上哪儿有半分的不耐烦,一双眼里都是闪闪亮的光,就在门口和余乐互相扣着对方的手腕,视线对上几秒,继而拥抱在了一起。 丁瓒笑出牙齿,因为皮肤黑,衣服黑,所以那牙齿就白的格外耀眼,一颗颗整齐地排列着,诉说着丁瓒的好心情。 丁瓒出现,就连柴明都转头,正眼看向这位奥运冠军。 余乐也第一个将丁瓒推到柴明面前介绍两人认识。 “这是柴明柴教练,也是自由式滑雪队的总教练,我的教练。” “这是丁瓒,跳水队的,我最好的朋友。” 接着余乐又介绍路未方,介绍何宇齐,介绍石河。 轮到程文海,程文海扶着座椅靠背,探出头来,笑的嬉皮笑脸:“丁瓒瓒,想我不。” 丁瓒给了程文海一个大白眼。 介绍完一圈,已经开进滑雪馆的车,沿着广场边缘一路往深处开,直到来到一处无法进出车辆的拱门前停下。 这里正是前往宿舍区的门口。 丁瓒和余乐在最前面下了车,外面风和日丽的,太阳照得冷风都没那么寒冷。 脚踩在地上有点滑,石缝里还有没有消融的雪,但余乐却觉得身上热腾腾的,忍不住拉开了大衣的衣领。 丁瓒就站在余乐的面前,大眼睛上的浓长睫毛格外地醒目,所以这么看着人的时候,就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狗,暖呼呼的,信赖的,还透着一丝讨好。 余乐便伸手,又抱了丁瓒一下。 厚厚的衣服被挤压,摩擦出沙沙的声响,余乐用了大力气,连着丁瓒的双手一起被自己圈在手臂里,一用劲儿,就把丁瓒抱了起来。 丁瓒就笑,嘴里说着“你个疯子放我下来摔了我你赔不起”这样的狠话,却一点没有挣扎的意思。 余乐是个很喜欢和朋友兄弟进行肢体接触的类型,大概是因为从小就在住宿的环境里长大,他一直缺少父母关爱和亲昵,所以就将这份渴望投往其他方向。 他喜欢揉白一鸣的脑袋,父爱泛滥了甚至还会帮白一鸣理衣领。 喜欢和程文海勾肩搭背,打打闹闹。 像这样的久别重逢,他就喜欢用拥抱来宣泄自己内心的欢喜。 或许就是他这样有意无意的亲昵行为,很容易让人亲近,导致余乐身边的朋友很多,他选择离开换一个方向发展,更是伤了不少人的心。 其中之最就是丁瓒。 余乐这么热情的拥抱,也不是没有讨好求和的意思。 丁瓒当初留他,他走的很决绝,惹丁瓒气了很久,在微信上怎么说都熄不掉丁瓒的怒气,所以打那么多字,还不如见面的这么一个拥抱。 丁瓒立马就春暖花开。 松开丁瓒,不需多言,余乐去车后备箱拿行李,丁瓒二话不说就帮余乐分担了大半。 两人手上忙着,嘴里也没停下:“最近没训练吗?好像胖了一点。” “基本没有,天天在学校练练就行,再说这是我原本的体重,奥运会前强度大的不行,我瘦的都不正常了。” “你看我现在怎么样?” “差不多,没什么变化。” “怎么可能,你再仔细看看。” 丁瓒盯着余乐的脸看了又看。 余乐等了半天,见他还没发现,就用手在眼睛上画了一圈:“看见没有?印子。” 丁瓒早就看见了,没好意思说,见余乐自己点破,就笑:“熊猫似的。” 余乐喜滋滋:“对吧,我这才是熊猫,游泳队的是浣熊。” 拿下行李,两人掉在队伍的最后面,一边聊着一边往前走。 “晚上出去吃饭?” “那得问过柴教才行,最近张教还好吧?” “挺好的,但辉哥不好,我前几天见他,感觉他头好像秃了一点。” “哈哈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他说他后悔退役了,天天学习学的头秃,我还以为是形容,真的秃了?好可怜啊,我一定要看看。” 两人说说笑笑,原本以为距离和时间会让他们的关系变淡,谁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 程文海独自推着行李走在前面一点,回头看了一眼又一眼,最后放慢脚步来到余乐身边,三人并行。 “谁秃了?” 余乐说:“辉哥。” “啊?为什么?社会压力那么大?” “是学习压力。” “哦哦哦,那就好,我还以为是大头朝下的后遗症。” 余乐:“……” 丁瓒:“……” 程文海“哈哈哈”大笑。 程文海又说:“丁瓒你要小心了,虽然年轻,还是要有点谢顶危机。” 丁瓒怒道:“天天翻跟头怎么没摔断你的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