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如风。 余乐笑,再低头,脑子里想的就剩下下一场比赛的事。 都在告诉他,不要纠结在失败的动作上,尽量多样化地展示自己,但总归有些意难平。 还是想要试试的。 但是重复上一轮的动作更不合适,所以他就必须要好好规划接下来的动作。 罗刚在离开前叫走了所有人,让他们不要打扰余乐,便喜滋滋地离开。 很难去妒忌余乐什么,只是有些羡慕他可以那么快地成长起来,距离省队比赛也不过才20多天,就已经完全超出了当时的水平,站在了他努力了一辈子也无法站上的高度。 这是天赋,是机运,更是换项后,脱胎换骨扒层皮地努力。 最开心的是余乐是他们魔都队的人,终于有那么一个人可以站出来,缓解他们自由式滑雪队的困境。 这就是最好的。 再一回神,罗刚已经走了,余乐见没人来打扰自己,便乐得能够清静,多想想,多练练。 他把下一轮的动作和路线在心里反复地编排,同时需要做技巧的时候,可以在地面做的他都做了,反反复复的也不嫌麻烦,更感觉不到累。 魔都队队友在余乐身边不远站着,旁观余乐的认真,也逐渐被感染的认真,不再嘻嘻哈哈,埋头为比赛做准备。 李教练在一旁看的频频点头。 所以说,榜样的作用是巨大的,如今可算明白人家为什么成功,自己却始终没有成绩了吧? 余乐身边的人换了一圈,罗刚再回来,余乐从思考的状态里走出来,“怎么样?” 罗刚吓一跳,压低了声音:“打扰你了?还是我说话太大声了?” 当一个铁汉脸用这样柔情的语气说话的时候,余乐后背的鸡皮疙瘩“唰”的就冒出来一层。 “额,没有。” “那准备的怎么样?” “还可以。” “不要有压力,你肯定进决赛,接下来只要拿出自己的风采就好。” 余乐扬眉,好像大家对他在上一轮最后那一跳,完全没有要求啊? 这种毫无压力的比赛,余乐几乎已经忘记是什么感觉了。 毕竟他总是在积蓄力量,总是想要超越前面的人,想要站在最高的位置,野心让他无法停止奔跑。 确实有点儿累。 但好像已经适应了。 现在还远远不到放松的时候,他的难度储备还没有刷够。 “嗯,我知道。”余乐笑着回应,没有解释的必要,他就喜欢暗地里悄悄憋劲儿,他就是传说中永远对同学说我不看书就是玩实际上半夜复习到三点考试一定名列前茅的类型。 每次比赛就像拿到考试成绩的时候,暗爽。 与罗刚简单地谈了一下,罗刚第二轮表现勉强还行,滑完全程,拿了55分,挂在决赛名单的尾巴,说不定下一秒就被超越。 罗刚表示自己很坚强,这站不行,还有下一站,整个赛季那么多比赛,他作为魔都队的前·一哥闯进个决赛还是没问题。 余乐对“一哥”的称呼还有点敏感,“那现在一哥谁啊?” 又看罗刚的目光,喜上眉梢:“我啊?” 当个省队的一哥,没什么好谦虚的,余乐当年就是从省队一哥变成国家跳水队n小哥,这滋味,这称呼,还挺怀念。 …… 再一名魔都队队员回来,余乐知道自己差不多该出去了。 出去的时间比上一轮早一点,热身准备提前结束,屋里确实憋闷,而且他对目前为止的成绩排名很感兴趣,也想出去看看。 将滑雪板提在手里,余乐和罗刚、李教练打了一声,走出门外。 外面在下小雪,风力达到了三级,这是一个不太适合滑雪的天气,但又没到暂停比赛的程度,因而比赛还在漫天飞雪中进行。 余乐的把毛帽子戴上,滑雪镜和头盔拎在手里,一边看led屏幕的显示,一边往前走。 视线的余光扫了一下,孙毅不在老位置坐着,一直和他同进同出的周晓阳那几个也都没在,热身准备室很大,又被很多立柱和展牌挡住视野,在里面看不见人很正常。 余乐又将目光移开,脚步缓缓停下来,站在一个不会妨碍其他人观看比赛的位置,等待坡面障碍技巧的分数跳出来。 不过在这之前,余乐已经看见了隔壁未成年组的最终比赛成绩。 果然还是白一鸣的成绩最好,95.60分,比第二名选手的81.50分,高出了将近15分。 白一鸣是一个很全面的运动员,坡面障碍能够滑好,他的空中技巧也是仔细练过,就算得不到成年组的世界冠军,也是位于第一梯队,以他的能力滑未成年组,还不是一拳一个小朋友。 而且空中技巧和坡面障碍技巧比赛的赛制不一样,所有的选手依次上场滑一轮,前六名直接进决赛,剩余的选手比十二轮,争夺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