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挨个握手,直说:“我是没好意思穿国家队服,以前练得其他项目,也就滑雪三个月,这次就是想来学习累积经验,滑的不好怕玷污了那套衣服,所以瞒了大家很抱歉。” 余乐是被动社交人格,一般不爱主动,但如果轮到他说话做事,不说面面俱到,但也不会让人不舒服,这也是他身边好哥们儿特别多的原因。 长得帅,说话舒服,办事低调,没道理不喜欢。 余乐和大家相处愉快的时候,女队的比赛就那么接近尾声。 罗刚回过神来,“赶紧热身,都动一动,就到咱们了。” 大家这才“哗”地散开。 罗刚最后走,只是临走前说了一句:“到底是国家队员,柴教练什么眼光我还是知道的,你啊,不会太差。” 余乐笑,摇头:“真的三个月。” 罗刚说:“估计和我实力差不多,我还不是国家队员呢。” 余乐继续笑:“没有没有,真不行。” 谦虚一番,罗刚呵呵笑着,走了。 余乐身边终于清静下来。 但被“围观”的时间太长了,还没好好热身,工作人员就通知男子组的准备上场。 上场的顺序按选手证上的号码排练,余乐是六号,本以为自己前面怎么都有两个,罗刚一定在自己前面的时候,工作人员就喊了:“六号,余乐,你先来。” 余乐睁大眼睛,“我?” 又指罗刚:“你多少号?” 罗刚把选手证从滑雪服里掏出来,15号。 余乐:“???” 罗刚笑:“先发了一部分的女队,发到男队的时候,李教练就把你的牌子先留下了。” 余乐:“……” 那就来吧。 余乐最后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寻了个位置穿鞋,然后抱着滑雪板站在了门口。 罗刚在他身后上场,就在他旁边站着,看见他脸上的茫然,便知道紧张,笑道:“别紧张,省比赛而已,随便滑。” 余乐点头,不紧张,就是没想到自己第一个滑,本来还想看看罗刚的水平,自己也好心里有数,现在不行了,就是两眼一摸瞎,只能拼命做到自己最好。 这时最后一名女选手出发,完成自己的第二次比赛,工作人员叫着,“余乐准备。” 与此同时,罗刚为了缓解余乐的“紧张”,便随意聊到:“还不知道你转项前是练什么的?” 余乐左耳朵是让他准备,右耳朵是罗刚的话,只能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跳水的。” 说完,他一步迈出小屋,一脚踩在了雪面上。 望着悠长的雪道和星罗密布的道具跳台,以及视线尽头围坐一圈的亲友团观众,深呼吸了一口气。 来吧,此生自由式滑雪的第一次比赛,可不能太丢脸啊! 与此同时,罗刚紧跟着余乐来到门外,嘴里嘀咕着:“跳水?余乐?好像听过这名字啊……” 第一次比赛应该是紧张的。 但余乐没有感觉到紧张,就是有点儿激动。 他在几乎所有人无法理解的目光下,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滑雪,所谓压力已经不足以言语。 他就像一根已经压到了极致的弹簧,渴望一瞬间的释放。 想要把自己这段时间学到的东西统统展示,想要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自己就是滑雪这块儿料! 所谓失败,这些担忧,在他站在出发点的时候,好像突然就变得不再重要。 他渴望一场畅快淋漓的比赛,在雪上尽情的舞蹈,展现所学所懂所爱。 是的,没错,他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滑雪,喜欢自由式滑雪! 就像每一个选手的出发,他将身体整个横在出发点上,就像之前的每次跳水比赛,大口地呼吸,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然后活动肩膀腰胯,在将滑雪镜放下来的同时,他的目光已经定在自己选定的路线上,同时不断用脑海构思自己需要做到的动作。 身边的裁判提醒他,“可以出发了。” 余乐点了一下头,最后捏紧手里的雪杖,似即将踏上战场的战士,再一次深呼吸后,他身体转了过来,正面面对赛道。 滑雪板与雪面的摩擦降到最低,一出发,速度就升了上来。 “唰!” 是已经日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