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余乐想了想,“一直以来想要抱他大腿的意图太明显了,丁瓒也受我影响,明明他和张阳更搭,我高他半个头呢。” 程文海想想,点头:“这我懂了,那你单项也放弃了?” “我不放弃行吗?前面有丁瓒,后面有张阳,一个金牌一个银牌,我算什么呀我算。” “别这么说乐儿,你可是梦之队的主力,那么多人练跳水,多少抢名额,就你拿下了主力的名额,你是我见过最自律最能吃苦的运动员。” “呵。”余乐笑,“嗯,我是,但我现在想滑雪。” 余乐看着程文海,眼睛里有光:“我这么自律,这么努力,我不怕吃苦,我要是还有天赋,你说我会有什么成就?” “海儿,我想试试,在我还有点儿余光的时候,找个新的方向,拼一拼。” 程文海明白了。 有很多话,余乐没说透,但他懂。 如果留在原地可以更好,谁愿意向未知的未来迈步,都到了运动生涯的末期了,没人敢换项,余乐是不得不换。 因为他心里还有火。 “柴明这人,其实挺坏的。”余乐笑骂一句,驱散了程文海的伤感,“什么?” “你想想我这几天的训练,他是在带训练吗?他就是在带我玩,他让我玩好了,玩高兴,迷上了,自然就不想走。” 程文海愣了两秒,继而恍然大悟,“这个柴老贼!!” 余乐想说何止,要没那张莫名其妙的借调函,他会喜欢上滑雪? 柴老贼从第一步就算计好了,就是为了无所不用其极地将他留下,现在好了,得偿所愿了? 咦!这样想还有点儿爽? …… 柴明见其他人不说话,便干脆开口说道:“你们说老实话,余乐留在跳水队能拿冠军吗?徐辉退了,他现在的实力,能不能上去?” 邓总蹙眉:“这谁敢保证,你就能保证了?” 柴明说:“五五开吧,我能保证到这个程度。” 张建坤狠狠吸了一口烟,瞥他一眼:“这不和没说一样?” 邓安国却有点惊讶地探了身子:“这么高?” 两人几乎同时说完,然后对视了一眼,张建坤脸更臭。 柴明再问一句:“下届奥运会,你们给余乐留位置吗?” 张建坤蹙眉:“……” 邓安国喃喃:“这个……太远啊……” 柴明说:“我让他去冬奥会,这两年我要是练不出来他,我就再不带队员!不说大话,你们把余乐交给我,我承诺他不会在领奖台下哭。” …… 柴明出来的时候,余乐和程文海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他难得脸上有笑,虽然非常狰狞:“吃饭去。” 余乐没答应,探头看了一眼还在屋里交流的张教和邓总。 柴明提醒:“我要是你,这时候就不会进去自讨没趣,被训一顿舒服?” 余乐蹙眉,也知道柴明说的对,但他还是擦过柴明的肩,走到门口喊了一声“张教。” 张建坤脸色不好地看他,语气疲倦地说:“先去吃饭吧。” 余乐这才点头:“张教,邓总再见。” 三人下了楼,往食堂去,这个时间食堂里还有剩下的饭菜,但在路口柴明叫住了他们,“请你们吃饭,想吃什么?” 程文海眼睛一亮:“柴教要请客?” 余乐说:“都行。” 柴明说:“涮羊肉?” “嘶~”程文海抹了一把从刚刚起就没停下的汗,“行!吃涮羊肉。” 和柴明一起吃饭绝对不算是愉快的体验。 他不爱说话,还不让爱说话的程文海啰嗦,听着烦了就一记眼刀,“杀”的程文海只能低头猛吃。 这样一来,他们三人的食量就相当惊人,余乐也一心想报了“借调函”的仇,撑得直到喉咙眼儿。 放下筷子,柴明难得开口了,他说:“我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滑雪也没你们想的那么好玩,我会好好教你们,但也要做好骨头敲碎再重新捏一遍的准备。” 说完,柴明撑着桌子站起来,结账去了。 程文海等柴明走远后,小声问余乐:“不能选教练吗?” 余乐看他。 “谁要跟柴老贼啊?朱明教练他不香吗?一顿饭,我就没得选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