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一齐涌上他心头的还有一股出离的愤怒与暴戾。 仇亦怎么可以忘了他! 对方既然堂而皇之地入侵了他的生命,那么就要负起责任,永远也别想离开他! 他要把仇亦的双眼蒙上,让仇亦的目光再不能注视旁人;他要把仇亦的双唇堵住,让仇亦再不能说出忘记他的话;他要把仇亦的双手和双腿都缚上锁链,让仇亦再不能从他身边逃离! 段应许垂下眼,抑制住心中汹涌而病态的阴暗情绪,低声道:我说,闭嘴。 黄赫吓得连吞喉咙都忘了,险些被自己的唾沫呛着;而段升嵘则直接被段应许身上散发出来的可怕低气压给震得缩到了黄赫的床底下。 仇亦眉宇间的不愉愈发浓重。 暂时别和他说,我之后会自己处理我和仇亦的事,段应许长舒了一口气,他现在受了伤,需要静养,你们别打扰他。 言罢,段应许便转身走出了病房。 只是他脚步沉重得厉害,每一步都走得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躲在床底下的段升嵘忧虑地望着段应许离去的背影,虽然他一向很怕对方,但段应许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堂哥,且是自己最叛逆时期的监护人,和段应许还是有亲情的。 段应许的背影让他担忧不已。 段升嵘从来都没见过那样的段应许,在他眼里,堂哥一直是个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的人。 别说喜悦与悲伤了,一直以来的段应许就如同没有情感、只会机械地执行预设程序的机器人。 就算段应许伪装得再如何正常,他也看得出,对方是个没有心的怪物。 然而现在怪物的心中产生了情感。 但是将段应许的情感开掘出来的勇者却不负责任地忘记了段应许。 黄赫也顾不上自己的腿伤了,直接一套咸鱼翻身鲤鱼打挺,吆喝着躲在床下的段升嵘赶紧出来,把他挪到病房的窗户旁。 待在窗外的视野里发现了段应许的身影,确认段应许彻底离开医院后,黄赫才猛地扑到了仇亦的病床上。他扑得用力,险些把自己没受伤的腿也给崴了。 草,仇亦!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啊!黄赫急得不行,你在失忆期间和段应许闪婚了!你明白吗,闪婚!就是那种连结婚证都领了的闪婚! 仇亦怔了一下。 黄赫焦虑地盯着他。 仇亦沉思三秒,点了点头:不愧是我,居然会和情敌闪婚,轻而易举地就做到了旁人做不到的事。 黄赫: 段升嵘: 黄赫要崩溃了:你根本不明白这事情有多严重! 我明白啊,仇亦把想要揪他衣领的黄赫推开,道,我怎么就不明白了,不就是和段应许结婚了吗?我还记得我染了白毛,砸了徐师的相声场子,在直播间里直播了一周的高数呢。对了,我直播的时候讲的是向量代数和空间解析几何,你都听明白了吗?需要我再给你讲一次吗? 黄赫傻眼了:什么? 仇亦道:我说,我其实没有失忆,反倒是把10月6日到11月6日做的事也全都想了起来。 仇亦其实说得并不准确,实际上,从向段应许全面宣战开始,他就已经在慢慢地恢复记忆了,因此才能判断出段应许并非情感缺失而是刻意扼杀了感情这一真相。 段升嵘看看仇亦,又转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