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壶在衙门里见到白县令。 白县令绕着他转了一圈说:“你真是李飞壶?” 李飞壶说:“除了我还会有别人承认阉过你儿子吗?” 白县令说:“你把头套摘下来看看。” 李飞壶说:“你三舅姥姥叫我下山办事,我戴了头套是为了低调行事。” 白县令说:“少拿三舅姥姥压我,我也不会再买你们的松子了。” 李飞壶想了想,冷笑一声:“哦,我知道了。县上开了个九湖宫大酒店,你一定也见过了李莫莫,觉得有人给你撑腰。可是你知道李莫莫是你三舅姥姥的师叔祖吗?现在她们两个已经好耶为盟,摒弃前嫌了。” 白县令连忙掏出手帕擦汗:“怎么会,我从来没有这样的心思——真的吗?” 李飞壶又冷冷一笑说:“我这次来不要银子,要人头。我问你,你这里有没有那种既脑袋空空,又不是植物人的人?” 白县令说:“我不是已经认错了吗,少侠不要再骂了。” 李飞壶叹了口气:“我不是说你——除了你之外的呢?” 白县令更慌了:“你不但骂我,还骂我的儿子们——是不是三舅姥姥真生气了?” 李飞壶想到一个好主意,高兴地笑了:“怎么会。我师傅是你的三舅姥姥,那我就是你的儿子们的三舅姥爷,我不但不会骂他们,甚至还想见见我的这些乖外孙。” 白县令松了口气,连忙带李飞壶去后宅见了他的十六个儿子,李飞壶就把他们的房间都记了下来。 然后他被安排到县衙的后宅里休息,后宅里种满了松树。 到了晚上的时候,有人给李飞壶送了饭。他吃完饭,决定再等一会就跑去把白县令剩下的十六个儿子的脑袋都割下来,也许会在其中找到合适的。 于是他就把南瓜脑袋飞了出去,到房顶上踩点。 结果看到白县令和他的十六个儿子都站在后院里。只见白县令严肃地说:“恐怕咱们家要大祸临头了。” 儿子们说:“爹爹,这是为什么?” 白县令说:“李飞壶今天来了。我问你们,知不知道他头上套着什么东西?” 一个儿子说:“虽然我没见过他,但根据常识来说,他头上应该套着一个有点烂了的南瓜。” 白县令说:“是的。你们再想想,什么人会种南瓜?” 另一个儿子说:“当然是农民了。哦,爹爹,我明白了。” 剩下的十五个儿子说:“哦,爹爹,我们也明白了。” 白县令疑惑地说:“你们明白什么了?” 一个儿子说:“只有农民才会种南瓜,为了南瓜长得好,杀虫施肥是必要的,全天的阳光还最好要充足,家家户户才能有好收成。爹爹你把每句话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读。” 白县令说:“只为杀全家——原来如此!我原本还觉得你们脑袋空空,没想到小丑竟是我自己。”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