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叔你别多想,你们挑着个人选是作什么的,危不危险?” 柯镇恶不喜道:“啰里啰唆的,想到什么只管说便是,问这问那,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一点朝气也无!” 柯崇云到底也是个少年,也是有几分叛逆的,被父亲呛了一句,胸口起伏半天,终究还是平复了下来。 这模样看在柯镇恶眼里非但不觉得是懂事,反而觉得更加窝囊。 冯蘅察言观色,怕柯镇恶还要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刺激儿子,忙圆场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这是作什么,好好说话,就算虫虫说了,咱们也要见到人才能定论,急什么,还有虫虫,你也别问那么多,若是有适合的人选,你便说说看,至于干什么,的确是有些风险,不过我们最终也会衡量一番的。” 柯崇云心想也是,便道:“这人你们都熟,就是阿风!” “阿风怎么成?”韩小莹闻言忙否定,道,“阿风这孩子的确粗中有细,看着大大咧咧,其实骨子里透着机灵,只是他也十三岁了,等到明年就是十四,也是个大小伙子了,年纪不合适,要么十七八岁,装作在草原生活了四五年转去了中原学武,要么十岁以下,可以说是哲别大哥去中原之后生的。” 冯蘅也有些尴尬,别看她说得一套一套的,事实上也不会舍得自己儿子冒充哲别的儿子,去扎木合那里当人质,不过话都说道这个分上了,她又不好直接否定。 若是没个合适的理由,那哲别心中肯定会不快。 于是便接着韩小莹的话道:“对啊,虫虫,我们要求的人选最好看上去七到十岁的,九岁十岁最好,太小了我们不放心,实在找不到,十七八的也行,这人要冒充哲别的孩子加入扎木合的怯薛军,这军队是扎木合挑选手下带兵大将组成的预备近卫军,实际上也是他便向制约外出战斗的将领的手段,你哲别师父要返回草原,假意投奔扎木合,所以这个人选需要比较严格。” 柯崇云听到这话,这才确定了其中凶险之处,看了一眼哲别,道:“那风儿倒是有些不合适了,不如我去吧,我有足够的自保之力,因该不会露出破绽。” 韩宝驹也舍不得柯崇云去,打着哈哈道:“你小子不行,一身的书生气,一点不像哲别兄弟这么慷慨豪迈,一看便被看穿了,况且十七八岁的人也好找,我们自有主意,你就别掺和了,回去休息吧,咱们明天一早出发!” 柯崇云还不知柯镇恶已经打算安排他去山东跟随全金发历练,也想着在柯镇恶哪里证明自己不是怯懦之人,便道:“书生气好隐藏,换一身草原的服试,再把头发弄乱,晒一晒便超不多了,若还是不行,我这里还有一门缩骨功,虽还没练到家,但照着哲别师父的样子,模拟个七八分也是不难的。” 柯镇恶训道:“这是长期功作,你那缩骨功又能维持几天,想一出是一出,我们对你另有安排,不必再说了。” 他可不是担心儿子不能胜任潜伏的工作,只是怕他耳根子软,跟怯薛军的少年贵族们相处久了,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候,反而下不了手。 而且他觉得柯崇云欠缺的是胆气,而卧底需要的是低调隐忍的本事,在这一方面,柯崇云想得多,性格偏内向,历练效果并不会太好。 这里他想的的是历练儿子,而不仅仅是找个人完成任务。 看柯崇云有些不服,又问道:“你刚才提到风儿,你为什么说风儿合适?” 柯镇恶不知道柯崇风身高增长缓慢的事情,只是以大儿子为前车之鉴,不想让他也跟大哥一样在七侠山上一直呆着,最后呆成一个书呆子,把他送到草原磨一磨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之前说的那些条件也不能无视。 而韩宝驹刚刚已经把条件说得很清楚了,但是柯崇云还是提起了柯崇风。 以柯镇恶对柯崇云的了解,相信他不会无的放矢,定然是后来冯蘅的话让他改口了。 柯崇云道:“我搞错了,听娘说了,才……” 柯镇恶将柯崇云的细微表情都看得清楚,立马猜到他是什么心思,不等他说完便骂道:“什么事都听别人的,就没有一点主见么?说,就算你不说,难道我们就不会知道么,又不是立马要派人去,起码还有大半年准备时间,我们自己去山上也能知道,你支支吾吾有什么意义,真想把你弟弟也养成跟你一样心慈手软的性子么!” 柯崇云登时被说得双眼通红。 冯蘅见状叹了口气。 他知道柯镇恶平时在自己面前很是随意,但是真到了关键时候却执拗得紧,便上前搂住柯崇云的胳膊,拍了拍他的手,道:“既然你爹问起,你就直接说吧,放心吧!” 柯崇云深吸了一口气,对柯镇恶道:“你要让阿风冒险便让他去好了,大不了我暗中去照应一下,你心狠,小时候丢下我们母子几年不回家,后来又带着娘一去六年,每年只托商队带几封家书,就对我们兄弟三个不管不顾,我和蓉儿倒还罢了,你大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