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处处都没有孙家宅子这么好,价格也要三四百两银子。 如果不是常家闹狐狸,孙家这个宅子卖六百两都会有许多人抢破头。 云初想了想,问道:“尤中人,你知不知道常小姐这病具体是怎么样的?现在还在寻医问药吗?” 尤中人苦笑道:“这种事我避之还恐不及,哪敢上去打听呢?没得倒被常老爷啐一脸!不过前些年,常家为了常小姐这个毛病,县城内外的名医,还有各个庙里、道观,连尼姑庵的尼师都请了个遍,听说还去关外请了萨满法师过来做法呢,统统都没用,如今城里无论是名医还是道士,听了常家的事都不会出面的。” “这狐狸居然这么厉害?!”宋王氏忍不住开口问道。 “可不是嘛,要是寻常狐狸,大不了花些银子做些法事,净过宅也就罢了,可这个狐仙实在是太过厉害,没一个道士能收的!那些仙姑师婆有的说这是常小姐的孽缘,有的说是某生某世欠了情债,那狐仙是来讨债的,还有说这狐狸不止一个,而是好几个的……唉,总之是没人有法子,那常小姐如今都十九岁了,眼看着这辈子是毁了!” 宋家人听了都摇头叹息,只有云初默默不语,不知是在思索着什么。 尤中人的话说完了,看看外头天色已晚,便说回去再问问其他合适的宅子,便起身告辞了。 宋家人张罗着晚饭,几个女人低声议论着那可怜的常家小姐,谁都不再提孙家那宅子的事了。 有狐仙住的地方,可不是他们这寻常人家能住的,那得有多大的本事才能镇得住着宅子啊? 宋王氏还催着宋福宋贵出去寻些柳树枝条,回来捆了柳条子,硬是把去过孙宅的人身上都拍了拍,又叫小二烧了艾叶水洗澡,说是要去去邪气。 这么折腾了一晚上,大家伙才睡下。 次日一早,云初吃过早饭,把两个孩子交给宋王氏,便独自出了门。 宋王氏只当她出去买东西,并没有追问。 云初径直去了东关街,她先找到了孙家宅子,接着便去隔壁叩门。 一个提着扫帚的丫头过来开了门,听说她问常家,赶紧指了另一侧,忙不迭地关了大门。 看来常家闹狐狸的事果然是人尽皆知,连一个街坊的丫头都跟着害怕。 云初去了北边的宅子,提起门环扣了扣。 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婆子出来开门。 看云初面生,那婆子问道:“这位娘子,你要找谁?” 常家因有着闹狐狸的名头,等闲无人上门,因此那婆子见有人主动过来,神情十分疑惑。 云初温声说道:“婶子好,我听说贵府小姐有恙在身,所以毛遂自荐,想看看小姐,不知是否方便?” “有恙在身?”那婆子看着云初,表情更奇怪了,“你真的知道我家小姐是什么病吗?” 云初微微一笑,并未把话说死:“到底是什么病,总要先看过人才能知道。” 那婆子打量了她片刻,问道:“不知娘子怎么称呼?我得先去回禀一下老爷和太太。” 云初说道:“婶子唤我云娘子即可。” 那婆子点点头,掩上房门进去了。 云初在门外等了约莫半刻钟的功夫,那婆子重新出来,请了云初进去。 云初随着婆子一路走去,婆子将她带到二门外的一个厢房,让她在这里稍候。 丫头奉了茶进来,云初便坐在下首的椅子上等候。 才喝了两口茶,她就看见一个年约四十余岁的中年女子,带着几个媳妇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你是云娘子?”那中年女子一进花厅,便上下打量了一番云初,“你是哪一派的,我怎么没听说过你?” 云初见那女子身穿绸缎褙子,目光精明,进来却没有径直去上首落座,便猜测这人应该只是个常府一个有头脸的内宅管事。 因此她并未行礼,只是颔首致意。 “我刚到定阳县没几天,并非什么仙姑神婆,只是略通医术,得知常小姐为怪病所扰,因此毛遂自荐前来诊治。” “怪病?诊治?”那管事妈妈咳嗽了几声,目光毫不掩饰地打量着云初,“你才多大年纪?当真会医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