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抹嘴角,笑一笑,再慢吞吞移开眼。 宁硕嘴角的弧度已经不知道上扬到哪儿去了,等到微波炉传来“滴”的一声,他才眷恋地收回视线。 端着牛奶回去,给她后宁硕进卧室去换床单。 计迦楠自己在外面,小口小口地把牛奶的三分之二喝了,剩下的放桌上。 人回了点力气,她也没再倒下去睡,爬起来走到落地窗边,推开门出去。 寒气瞬间像一个旋风席卷而来,将她四肢百骸寸寸包裹,冷风渗入浴袍,心脏都被冻住了。 好在很快就有脚步声传来,再然后是一副很宽厚很炙热的胸膛将她从后包裹,人至少温暖了一倍。 计迦楠脑袋往后扬起。 她没穿鞋子和他身高差距还挺明显的,扬起脖子到他喉结处刚刚好。 看男人性感的喉结起起伏伏,上上下下动着,反应很明显,计迦楠美满地笑了:“宁硕哥~还是不经撩。” “不经,一辈子都对我们迦楠不经。” 计迦楠笑开,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愉快的时候过。 她转回来,握住他环抱着她的手指了指漂亮的旧金山湾夜色:“其实一辈子在这也不错,宁硕哥。” “不觉得这儿挺难熬的吗?回国才和我有交集。” “那是南加,我在南加待了四年,是挺难熬的。在这还好,知道你经常会来,总觉得和你在呼吸同一天空下的空气,觉得还行。” “那以后不去南加了。” “嗯,尽量,一个人,少去。”她一本正经。 宁硕失笑:“也没关系,以后的南加,也有故事,你就算在那儿待四十年,哥哥也会去四十年,总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计迦楠莞尔。 站了会儿实在太冷了,宁硕把人带回去睡觉。 床上换了新的床单和被罩,计迦楠略不自在地爬上去。 躺倒后才发现宁硕从床头柜拿了烟盒,取出来一根,又摸起了那个漆黑的打火机。 计迦楠困惑:“你还不睡吗?” “哥哥不困,你先睡。”宁硕咬住烟,居高临下看她。 计迦楠从下望上去,床头墙上的壁灯恰好照在男人侧脸轮廓上,橘黄色的光勾勒出了男人流畅的下颌线,给他高挺的鼻梁打上些许阴影,那颗痣从未有过地分外明晰,很勾人,而那双同样勾人摄魂的丹凤眼更添几分深邃。 好像他此刻满心满眼装着她一样,没有一分别的物事,一点都没有。 “宁硕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眼睛看人的时候,很是深情。” “是嘛?现在知道了,大概就看你吧。” 计迦楠弯起眼眸。 那光还透过他敞开的领子落在锁骨上,还有她刚刚碰过的喉结。 细腻的光像水一样好像无声流动着,顺着那胸膛流入浴袍中,最后淹没不见。 他在她视线下,甩开打火机。 光映入瞳孔中,计迦楠移不开眼。 烟被点着,一抹猩红闯入温柔的灯,热烈又暧昧。 白雾飘起,空气中晕开一丝丝好闻的烟草味。 打火机被他甩上,火光湮灭,可是计迦楠觉得他身上的火都着了,完全没熄。 他把打火机重新放回床头柜,啪嗒一声,计迦楠心头一跳。 宁硕拿下烟,挑一寸眉峰,问:“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计迦楠抿抿唇摇头,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有些舍不得。 正想着,眼前的光有些许移动。男人弯下了挺直的脊梁,附下身来,夹着烟的手撑在了床头柜,另一只手捧起她的脸,亲了口。 计迦楠笑了声,声音都娇软下来了:“干嘛~” “不是想哥哥亲吗?” “我没有。” 计迦楠瞬间托起被子把脸盖住了大半,不明白为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干什么的心理,他却轻飘飘点破,说了出来。 宁硕低笑:“那就算哥哥自己想亲。” 计迦楠低笑,扭开脸:“好了,你出去吧,我睡觉了。” “嗯,睡吧。” 宁硕给她扯了被子盖住身子,起身出去,虚阖上房门。 人走到客厅坐下,拿出手机发消息给毕丛雲问宁池安今晚的情况。 毕丛雲说没事,他睡着了,回完问他自己怎么这么晚没睡。 宁硕含糊了句处理工作,马上睡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