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抬起手来环住了他的腰,道:“对不起。” 陆夜侧过脸看她,唇角带着笑,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解:“怎么总是道歉?” 之前的沈至欢可是几乎从来不会说这几个字的,她惯来骄矜,即便是意识到自己错了,大多数的时候,也会选择别别扭扭的变着法子对你好,说几句好话,然后告诉他不许在意那些事情。 他喜欢以前的骄傲小孔雀,可也很好奇失忆之后的沈至欢,怎么会变化那么大。 沈至欢移开目光,乖巧道:“我不应该那么晚出去的,不然也不会出这样的事,你也不会这样费劲的找我了。” 陆夜笑出声来,同沈至欢稍稍分开了点,看着她同以前一样精致漂亮的小脸,见多了她骄傲的样子,这样便忽而觉得有些新奇。 他又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她,“你以前很少同别人道歉的。” 沈至欢睁大眼睛看着陆夜,讶异道:“为什么?” 陆夜摇了摇头,道:“因为……” “因为你可能不好意思说出来,但是已经在心里说了很多次抱歉了。” 这样的话带着很明显的偏爱,他这样自然的说起之前的她,就像是很了解一样。 沈至欢默了默,又问:“那以前的我,脾气很不好吗?” 陆夜道:“没有。” “你以前很可爱,我很喜欢。” 那现在可爱吗?沈至欢默默的想, 莫非她以前是个多娇纵的人吗,那陆夜既然连娇纵的她都喜欢,她此刻这样顺从,他应当也会喜欢的。 可是现在她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似乎变化也有些大,那陆夜会不会觉得没有以前喜欢自己了呢? 没有记忆让她很没有安全感,下意识就想抓紧陆夜,听见陆夜的话叫她心里不太舒服,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她推了推陆夜的腰,陆夜松开她,沈至欢问:“那我们一会要回家吗?” 陆夜嗯了一声,跟她说:“我们回江南。” * 房里来了很多太夫,有两鬓发白,留着白胡子的老太夫,也有看着相对年轻一些的,他们陆续走了进来,又陆续为沈至欢诊脉,看她头上的伤。 她一问,这些太夫就会说她是脑内许是有了瘀血,想要想起来过往兴许会十分困难,几乎每一个都是这么说,沈至欢有些失望。 陆夜坐在她旁边,贴心的告诉她:“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会把你的,还有我们的过往都告诉你的。” 沈至欢不知是听见没有,垂下目光没有应声。 陆夜睨了一眼为首站着的,那个弯着腰老太夫。 老太夫同陆夜目光交汇了一瞬,又出声道:“姑娘,不过老朽可以为您再开几副药,你的病虽说来不容易好,但万事无绝对,若是做一些曾经做过的,或是曾见过的人,兴许会被刺激到,然后一晚就恢复记忆了也有可能。” 沈至欢果真看着好了一些,她道:“其实我到底能不能恢复,也是说不准的对吗?” 老大夫点了点头,道:“是的,姑娘。” 沈至欢侧过脸看向陆夜,道:“那等我们回江南了,还是要多见见以前的好友。” 陆夜嗯了一声,道:“会的。” 老大夫又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 陆夜站起身来,道:“辛苦各位。” 去往江南的日子比沈至欢想象中要来的快的多,她们只在客栈修整了几日便开始动身离开了。 沈至欢同陆夜坐在马车里,她掀开帷裳看着底下一众人,这些人个个高大挺拔,腰间都带着剑,就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