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嘲讽出声:“早说不就好了,你附耳过来。” 俩人在马车里密谋片刻,直到马车停在了薛府,李清翊才问:“你不回承恩侯府?” 王晏之下了马车,长睫略弯:“不回,今后我就住这了,没事不要来串门。” 李清翊:“……” “王——晏——之!” 薛如意从门内席卷出来,一把揪住王晏之的耳朵,气道:“你有病 吧,你去瞧瞧家里成什么样子了,谁让你连树都挖来?”她拉着人往大门口走,整个过程完全忽略了马车边的李清翊。 李清翊呼出一口气,搓搓手干脆步行回去。 “痛……如意……”王晏之歪着头,顺着她动作往里走,龇牙求饶。 府里的下人啧啧两声,看戏般的笑起来。 薛如意一路把人揪到前厅,指着满屋子乱七八糟还有到处乱蹦的兔子,问:“你没事把这些东西全弄到我家做什么?门前那两颗石榴树是什么鬼,还能活吗?” 薛忠山站在家具堆里,蹙眉怒瞪他。 薛二道:“你当我们家捡垃圾的,收留你一个已经勉强了,还弄这些东西来做什么?” 王晏之揉揉耳朵,无辜道:“如意教的,争取不能便宜敌人一针一线。” 薛如意气急:“你怎么不连地皮都刮来?” 王晏之很认真道:“现在去也来得急,丁野……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薛如意直接打飞了,无外头的丁野闭眼不忍心看:好好的日子不过,天天挨到就舒服了。 薛家的屋子还是同以前一样,五个人一个院落,王晏之的屋子夹在薛家两兄弟之间。 薛如意给他铺被子时,他就坐在那看着,完全没有伸手的意思。她被看得不自在,扭头凶巴巴的道:“还不快过来帮忙套被子。” 王晏之哦了声,立刻起身走到她身边。 薛如意把被子拉好,让他抓住两个角,交代道:“待会我甩被子你就跟着一起甩。” 王晏之点头,她一动,被子就从他手上脱走。盯着她吃人的眼神,他无辜道:“你力气太大了……” 屋内又传来惨叫声,片刻后薛如意拍拍手从里头出来,气呼呼道:“早些睡,不许熬夜。” 得她走后,丁野偷偷溜了进去,瞧见陷阱被子里捂脸轻笑的主子有点发憷。 只是堕落了啊。 “主子,你在干嘛?” 王晏之掀开眼皮瞧他,轻声吐出四个字:“徐徐图之……” 连着几日上京城就没开过眼,春雨下了一茬又一茬,城内城外的树木开始抽芽换新,城内的气氛去压抑又难捱。 嘉佑帝连着七八日未上早朝,太后垂帘听政,朝中以刘成姚为首的大臣上书抗议。 薛忠山和薛二下朝回来手里都多一条红绸巾,面上愁云惨淡。周梦洁边摆饭边问:“你们这是干啥呢?” 薛忠山道:“刘成姚说清君侧人人有责,不仅定做了横幅,还每个人发了一条抹额,让我们明日辰时去章台殿集合,骂太后去。”他把红绸巾递给周梦洁看。 周梦洁接过,瞧见上面的字笑了。 “誓死捍卫皇上?” “你们这是打算举行示威活动啊?” 薛二无奈:“刘成姚那个老古董,都说了这样没用,他还斥责我,说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总比什么都不做好。”还说这拉横幅是和如意楼学的。 “我建议带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