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那破小孩特么不争气,绳子也没打死结,他居然一整晚都没挣脱开。最后周梦洁实在看不过去,让薛二想办法把绳子解开一点。 薛二领了他娘的令来到柴房,那破小孩听到动静立马装死。他嗤笑两声,走过去踢了破小孩两脚,道:“你没想着逃跑吧,我来瞧瞧绳子结实不结实。” 丁野闭着的眼皮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心里已经泪流满面:这是什么破绳子,完全解不开,现在还要来检查。呜呜呜,要怎么逃跑啊,得赶紧通知世子快走才行。 还有那么多暗卫是干什么吃的,明明看到他被绑了居然不来救他。 丁野越想越悲催,屁股又被踢了一脚,薛二警告道:“别想着逃跑啊,不然弄死你。” 绳子弄松了,原以为他会立刻跑,没想到他因为努力弄绳子一晚上没睡,直接睡了过去。 薛如意有些无语,又有些急躁,板着小脸道:“二哥,要不你去把他泼醒吧。”这么一个傻缺,怎么活到现在的。 薛家其余几人都快气笑了:姓王的身边怎么有这么一个破小孩,每次跟踪都会被发现,每次都能爆装备,被人绑了解不开绳索,给他解开居然睡着了…… 神啊,这主仆两人的心眼都长在姓王的身上了吗? 这破小孩一路睡到天光大亮才转醒,侧耳细细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动静才开始折腾手上的绳子。听到里面的动静薛如意赶紧让身后的人撤,一家人撤到后厨小隔间时,就见那破小孩终于悄咪咪开门出来了。 还不怕死的跑到后厨顺了两个包子才跑。 薛家除了周梦洁留下看店外,三父子连同薛如意都带上家伙气势汹汹的跟在丁野身后。鉴于他会功夫,四人也不敢跟得太近,一直跟到墨薇别院,人进去了许久都不曾出来,周围隐隐听到有人谈论刘成姚今日一早回京了。 薛大回神,道:“不好,姓王的肯定和刘成姚一起跑了。”他脑袋转了一圈,“刘成姚是钦差,带一大帮人回京必定走官道,也就是会从北城门出发。我们现在立刻出城,然后抄小道赶过去,应该能追上。” 薛家四人立刻往北城门赶。 笑话,把他们家耍得团团转,还想安然的离开,再不济也得打一顿出气再说。 与此同时,丁野得知主子已经走的消息有些懵,不是说明日再出发吗,怎么今早就走了。 他立刻找管家要了匹快马,一路飞奔,紧赶慢赶,一个时辰后在一处小树林里赶上刘成姚的护卫队。 丁野表明身份,一路跑到中间的马车边上,哭丧着脸朝里头喊:“世,世子……” 马车停下,刘成姚掀开车帘子先探出头来,丁野这才瞧见自家主子正在和刘成姚下棋。他生生把世子妃三个字给憋了回去,改口道:“世子,她,她…” 王晏之执黑棋的手在听到他声音就停在棋盘一寸处,微抬头朝丁野看来,眸光晦涩:“她怎么了……是不是哭得很伤心?” 他死了,她应该会哭吧。 昨日就听刘成姚说她很不对劲。 丁野喘了口气,终于把话说全了:“没,没有,她把您的坟刨了。” 啪嗒! 王晏之执着的黑棋啪嗒落地,狭长的眼眸微微睁了睁,有些不敢相信:“……把坟刨吗?” 丁野点头:“嗯,昨夜薛家一大家子一起去刨的,还把我抓住打了一顿。”他越说越委屈,把自己挂彩的脸展给自己主子看。 刨坟、抓人? 王晏之想起大半年被支配的恐惧,有一瞬间的慌,催促道:“快走,抓紧赶路,丁野你现在立刻马上掉头回去……” 丁野不明所以。 王晏之咬牙道:“你还不明白,被他们抓了能轻易的跑出来只有一种可能,你被跟踪了。” “不可能。”丁野还杵在懵逼的状态,“我一路飞奔过来的,身后也没人跟踪的痕迹。” 他话音刚落,前头传来马匹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