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可以看监控吗?我知道自己瞒你们也瞒不住的,又怎么敢这么做呢。” “呵,这时候你倒是挺聪明。”蒋如沫冷漠地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嘴角扯了一下,冷笑了一声。 邵丽不敢接话,喏喏地低着头不吭声。 又一阵风起,从阳台半开的窗户吹了进来,猛地拍上了未阖上的屋门,吓得邵丽狠狠地打了个抖。 她愈加枯瘦的身体上挂着不合体的病号服,风一吹,就只见衣服飘飘荡荡的,苍白的脸色似乎比蒋如沫上次来的时候更加透明了一些,好像能肉眼看见她的生机正从她这副骨瘦如柴的身体上渐渐抽离似的。 蒋如沫看着邵丽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她还光着脚,夜里风凉,一阵一阵的风让她不住瑟缩着肩膀,一只手按在那只输液的手背上,枯朽苍白的手背上已经淤青了一大块。 其实不光那只手背,她的两条胳膊已经都不怎么好看了,皮包骨头的胳膊上,突兀的青筋附着在皮肉上犹如盘踞在地表的树根,一块又一块的青紫都是每天输液的后遗症。 蒋如沫知道邵丽的病情,如今她这副样子,仿佛勾起了她记忆中一些不太好的画面。 她皱了皱眉从邵丽身上移开目光,冷声道:“你别站着了,回去躺着吧。” 邵丽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她,似乎是不敢相信会从她这里听到这样的话。 蒋如沫也微微怔了一下,眼底滑过一丝极淡的别扭,不过很快就消失无踪,那双勾人的凤眼里顿时又恢复了让人畏惧的冷酷。 “要是你死的太快,我们也会很为难的。”她冷冷地说完后半句。 毕竟留着邵丽这颗棋子还有其他的用处。 如果邵丽死了,那苏日安那里…… 邵丽点点头,回了床上躺着。 她以为蒋如沫很快就会离开,可是她在床上躺了半晌,都没有听见病房门开关的声音,倒是老旧的阳台门“吱扭”响了一声。 她微微转头看过去,只见蒋如沫背对着她,站在窗口。 今天护士走的时候特意帮她把其他窗户都关严了,只把其中一扇开了小半,可突然的狂风就连那小小的一半空隙都能大肆涌进来。 邵丽又等了许久,蒋如沫终于有了动作。 她将自己面前的窗一下子开到最大,盘旋在窗外的风顿时找到了新的入口,更加猛烈地扑进了病房。 邵丽嫌冷,更加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被子,可是她看着蒋如沫,那人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衣服里也灌进去了风鼓了起来,她却丝毫不觉得冷似的,就迎风站在那里。 她觉得此时的蒋如沫有些奇怪,有点不像她接触过的蒋如沫,不过她也不敢多问。 阳台上,蒋如沫静静站着,她知道邵丽在看着自己,不过她并不在意。 外面的凉气一股脑地灌进来更多,总算是将屋子里那点消毒水的味道给冲散了,也将她的回忆给冲散了许多。 她看着窗外的夜色,迎着风,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地吐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