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年冒险经验的冒险者,艾伯在挑马上有自己的一套经验,很快就为四人挑好了合适的马匹。 与此同时,坎蒂丝和娜娜也采购完干粮,顺便去城主府看了眼玛奈勒女士。 有亲人陪在身边,不管是帕丽莎女士还是玛奈勒女士都很开心,脸色也比昨天好太多了。 那名莫丹女仆为她倒好茶便弯腰退到一边,赛门葛路什并不在房内。 “已经没事了。”坎蒂丝为玛奈勒女士仔细检查一番,欣慰道,“看来您昨晚休息得很好,” 玛奈勒女士握住她的手,目光和蔼:“多亏了你,孩子。没有你,我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帕丽莎了……” 帕丽莎女士想到这个可能性,连连往地上呸了好几声:“好好的,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 两个老人又开始日常的拌嘴。 几十年没有见到彼此,见面后却依旧能像最亲密的朋友般闲聊……坎蒂丝看着很是羡慕。 玛奈勒女士不知是忘记还是习惯了,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放,这也让坎蒂丝了解到更多有关她的事。 作为家中的幼女,玛奈勒其实不需要做守墓人的工作。 但数十年前,东大陆发生了一场大瘟疫,她与丈夫和儿子在那时染上疫病,可偏偏只有她活下来了。 失去至亲的玛奈勒遭到夫家家族的嫌弃,被重重刁难,最后决定回家散散心。 但没想到,那次瘟疫的范围很大,他的父亲和兄长都染了病。而带着侄子侄女离开的嫂嫂也完全没了音信。 她看到家中变成了这样,便决定恢复自己原本的姓氏,搬回家照顾父兄。 虽然抛下病中的丈夫离开有些不近人情,但玛奈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首先,这是会传人的疫病,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 况且……枯守一片墓地的生活太无趣了。如果是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继承这样的生活。 即使是她,也会在为父兄送终后离开这个地方。 现在的东大陆不是以前了,她不需要一直守在一个地方。 她也可以跟那些年轻人一样,去新兴的矿城打工,怎么都不会饿死。 但父亲临终前的嘱托太过沉重,她最后还是留下了,靠着耕种微薄的土地维持生活。 赛门葛路什是她捡回来的孩子。 年幼的婴儿裹在破布里,被人扔在她家附近的枯树边。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年的创世节前夜。” 玛奈勒女士比出一臂长的距离,眼中充满怀念:“那时候他才这么小,哭声却很大……一听就很健康。我现在也想不通,到底是谁那么狠心,居然会抛弃自己的孩子……” 帕丽莎女士优雅地抿了口红茶,放下杯子的同时也叹口气:“南边的战事一直没停,有不少人都在往被北边跑,会不会是那批人里的某个?” 玛奈勒女士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我倒是希望是……否则无缘无故被抛弃,对那个孩子来说太残忍了。” “……之前我就想问了,你为什么给那孩子起了个那样的名字?”帕丽莎女士将杯子递给女仆,“赛门葛路什……‘赛门的荣耀’,但他与曾祖父可一点都不像。” 提到这个,玛奈勒女士的脸上带上些许惆怅。 “是我的错……那时候我经常听到附近有人说闲话。”她垂下眼眸,虚虚盯着茶几上的杯子发呆,“他们说,鲁比尼家之所以衰落,都是因为曾祖父当年私自离开故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