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责是受了,但是三年苦役估摸着是躲过去了。 想来当初,谢老爷应该是用了手段把她送回了京城。 遥水镇和京城相去甚远,遥水镇发生的事,京城自然是一概不知。所以,谢芳菲回到京城,继续当她的大小姐。 那时候,棠鲤和卫擎就是普通的百姓,没身份和地位,根本没法和谢府对抗,也没办法让谢芳菲遭到应有的报应。 现如今,棠鲤已经不把谢芳菲放在眼里了。 前一段时间,棠鲤看到她娘给她哥准备的适婚的姑娘画像里,就有谢芳菲的画像,便直接让她娘撤掉了。 现在,棠鲤惊讶便在于,京城这般大,两人能遇到,还真有些冤家路窄的意味。 棠鲤看着谢芳菲,微微一笑。 “谢小姐,真巧啊。” 棠鲤来京城后,虽然被认回了顾家,但是没参加过什么宴会,京城的贵妇贵女们认识她的不多,只有几个和她娘相熟的认识。 京中女眷其实也是按身份分圈子的,一个圈子,来往更密。 若说皇亲国戚和顾夫人这样的将军夫人是一个圈子,那谢芳菲和那些簇拥着她的是另一个圈子,只是看她们奉承谢芳菲的模样,想来家族权势都不如她。 所以,棠鲤和面前这几个贵女们没有交集,她们也不认识她。 只能看她的衣着、长相、举止,判断出她该是哪家的小姐。 “芳菲,她是哪家小姐啊?你们认识?”谢芳菲旁边的姑娘们好奇问道。 “她是清河郡遥水镇人氏,这位姑娘可厉害了,我当初认识她的时候,她在遥水镇开了一家胭脂铺,那是遥水镇最大的胭脂铺,一天估计能挣好几十两银子吧。”谢芳菲道。 谢芳菲看似在夸棠鲤,其实话里都是贬低。 开胭脂铺子? 一天挣几十两? 这不就跟她们所见的路边摊贩差不多吗? 虽然挣得比路边摊贩多一些,但是都是商人,没什么区别。 士农工商,商是最低级,最不入流的。 原来就是个商女啊。 她们看棠鲤的眼神,都带着几分鄙夷。 棠鲤对她们的鄙夷完全不在意,而是看向谢芳菲,微微一笑。 “谢小姐,看你气色不错,看来那三年苦役不错,让你的身体壮实了不少。” 她可不怕谢芳菲,谢芳菲今天撞她手上,只能算她倒霉,新仇旧恨一起算,绝不让谢芳菲占了便宜。 谢芳菲的脸色顿时变了。 这可是京城,她的地盘,棠鲤居然敢说这样的话得罪自己,不知道自己有的是办法收拾她吗?! “什么苦役?芳菲,她在说什么啊?” 谢芳菲身边的人好奇地问道。 “她在胡说八道!”谢芳菲道。 “怎么是胡说八道呢,这案子可是河东县的朱县令亲自审判的,县衙里也有案底吧。”棠鲤一派认真道。 谢芳菲的脸色青白交加。 “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她的脑子有点问题。”谢芳菲道。 她身边的贵女们虽然觉得其中肯定有故事,很好奇,但是不敢得罪谢芳菲,只能压抑着好奇心,附和道: “原来脑子有问题啊,难怪胡说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