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莺,你下个月要去参加品牌活动?” 听到导演的话,她“嗯”了一声,“到时候你可要准我的假期。” “我敢不准?那你家贺导不得打电话问候我?” 时莺轻笑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贺臣泽才是我们剧组的老大,你还能怕他?” 几个人有说有笑,气氛看起来十分融洽。 没过两天,原著作者和某个投资人来探班。剧组早早地收工,大家要一同聚个餐。时莺回去换了身衣服,她随便套了件牛仔裤和衬衫。 这身搭配很平常,但硬生生被凹凸有致的时莺穿出了性感的味道。她一进包厢,有几个人眼睛都直了,碍于贺臣泽不敢对她下手,于是灌她酒喝。 时莺最讨厌的就是喝酒,这个圈子里因为喝酒产生的龌龊事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但是大家都在喝,她总要给几分面子,于是举起玻璃杯在他们的要求下喝完了。 恍惚间时莺想起跟贺臣泽的第一年,他带她去了大大小小的酒局,让她喝酒交际,即便快要喝出胃出血,贺臣泽也没有心疼得眨一下眼。 也因此她现在酒量很好,喝了不少反倒比那些灌酒的人还要清醒。制片人杜弘还想再让她喝,时莺皱了皱眉头,脸上明显的不悦。 她克制了半晌,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时莺一走,包厢里就传出几个男人不满的声音。他们不敢当面得罪时莺,但背后说人坏话倒挺在行。 于是当事人回来的时候,还没走进去,恰好听见大腹便便的杜弘道,“以为跟着贺臣泽就了不起?不过是狗仗人势罢了。就她那姿色还不如我玩剩下的。” 肮脏的字眼落入时莺耳中,她似乎是记起了什么画面,呼吸有些不均匀。或许,没有贺臣泽的庇护,她还真得对这种人笑脸相迎。 门缓缓推开,包厢里笑的人立马止住了声,不安地看向时莺。见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这才一个个放下了心。 时莺缓缓走过来,嘴角带了几分笑意,似乎心情很好。 就在所有人都在庆幸无事发生的时候,时莺突然拿起桌子上的酒水,浇了杜弘一脸。从上而下,动作极其优雅,甚至浇完后还让人忍不住将视线落在她纤细弯折的手腕上。 杜弘极其狼狈,头发和脸湿透了,愤怒地问,“你做什么?” 她笑,嗓音如同掺了蜜糖的毒药,“你说呢?给你表演一个狗仗人势。” 说完,时莺的脸色这才变了,她唇角的弧度慢慢消失,沁满笑意的眼睛也变得狠厉起来。 一时间原本吵闹的包厢安静无声,所有人都用错愕的眼神看着时莺。 这件事最后自然无法避免地传到了贺臣泽的耳朵里,他难得给时莺打了个电话,“听说我家小夜莺狗仗人势了?” 时莺那天亮了一下自己锋利的爪子,现在剧组里的人离她离得更远了,网上还全都是“时莺耍大牌”的爆料,无数黑粉拿起键盘攻击她。 她从未在乎过这些人的想法,可当贺臣泽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竟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贺臣泽怎么看她,好半晌后“嗯”了一声。 “乖,下次这种事别亲自来,会弄脏爪子。” 听到这话,时莺松了一口气。反应过来他的用词,又有些生气,小声嗔怪,“你真把我当狗?” “不管是什么,我养的东西,哪有被别人欺负的道理。” 时莺心里的褶皱被抚平。她抿了抿唇,像是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后说,“贺导,你没存我的号码,是怎么打电话给我的?” 贺臣泽当然不会存她的号码,因为时莺永远是主动联系的那个,今天联系,他甚至还翻找了信息。 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喉咙里滚出一声轻笑。他听出了时莺语气里的不满,可她又不敢跟自己生气,她怕失去他。 “看我手机了?”贺臣泽问,“那小夜莺想要什么我存成什么称呼?” 时莺被他的话带偏,竟真认真想了想,她居然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身份。因为回答不上来,她呼出一口气,“随意。” 挂断电话后,贺臣泽眯了眯眼,在通讯录存下“夜莺”两个字。 事实上,夜莺和金丝雀又有什么不同,都是要被关在笼子里的。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