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就再没有什么只言片语。 贺臣泽很喜欢从一些拍卖会上给她买一些礼物,有时候是一只包,有时候是一条项链,但是他从来不问她喜欢什么,也不问她收到礼物开不开心。 那不像是礼物,更像是做了某种交易之后的报酬。 时莺咬着唇瓣,过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将项链收起来。那些藏在平日里的细节她也是许久之后回想才意识到,但当时她非但没觉得是羞辱,反倒觉得那是贺臣泽的一种关心。 他只是性格如此罢了,时莺总觉得,这么多年只有她能站在贺臣泽身旁,已经证明他心里有自己。只要能一直陪在他身边,时莺就觉得值得。 许婷进来给时莺带早餐,笑着问,“时莺姐,昨晚贺导来看你你开不开心?” 她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嗯……还好。” 助理跟着她这么久,自然对她了解得很深,每次只有贺臣泽来的时候她才会笑得这么真情实意,嘴上说还好,其实还是很开心的吧。 许婷看了一眼她脖子上暧昧的吻痕,“姐,你记得……把脖子遮一遮,不然到时候被看见了挺尴尬的。” 时莺低头看了一眼,脑海里回想起什么少儿不宜的场面,咳嗽了一声,“好。” 贺臣泽很喜欢咬人,是真的咬,有时候甚至会咬出血印子。对于他来说,最后一步不是最重要的,中间的折磨才最有情趣,尤其是在做自己的领地上做标记这件事。 不过时莺又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贺臣泽已经到了犯规的地步。他哪怕只用一个眼神、一根手指都能让她臣服。 他对她的掌控,从身到心,从内到外。不论是哪个方面,时莺都像是上了瘾一样离不开他。 她又看了眼手机,犹豫了很久之后想问他为什么没存自己的号码,但半晌后还是没有勇气。 夏日的拍摄十分炎热,下午休息的间隙,有人十分低调地送来冷饮和一些吃食。时莺没动,不一会儿有人过来感谢她。她一头雾水,有些疑惑地看向身旁的助理。 许婷去问了问,回来说,“好像是贺导送的。” 她原本不想吃那些东西,一想到是贺臣泽买的让许婷拿了一些,先前因为通讯录而产生的坏心情一扫而空,她脸上难得多了几分笑意,连带着之后的拍摄也多了几分好心情。 如焰火般的云彩在天边一层一层地铺开,映在时莺脸上。女孩站在一片废墟中,端起枪眼神坚定地扣动扳机。她的眼睛漂亮,像两颗黑色的葡萄。 随着她手部的动作,那一枪结结实实地打了出去。 “卡。”导演十分满意地看着监视器,“这条不错,时莺先休息一会儿。” 她就那样顶着一张过分艳丽的脸站在废墟里,和夕阳构成一幅又漂亮又具有毁灭性的画面。 祁燃似乎看呆了,他上前,原本想着给时莺递瓶水喝,步子却停住了。工作人员正在帮时莺擦汗,她脖子十分潮湿,妆一落,清晰地露出草莓印。 那是男人做下的印记,明晃晃地展现着自己的所有权。 祁燃的步子就这样尴尬地停在了原地,没有再靠近一分。经纪人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的心思,这剧组里你谁能都能勾搭,唯独不能招惹时莺。人家有金/主,你还敢挖贺导的墙角?” 时莺补完妆后拿着电风扇走到监视器前,看了一眼自己刚刚拍的镜头,似乎在找自己的不足。 她是贺臣泽调/教出来的,演技这方面自然没话说,导演和编剧稍加点拨她就能完美演绎出来。 “多亏贺导肯把你借给我,我可就指望你拿奖了。” 时莺嘴角含了几分笑意,开玩笑道,“到时候那些黑粉说我脸大的时候,导演你可要负几分责任。” 几个男人趁着休息的时间凑在一起抽烟,时莺见他们在抽,烟瘾有些犯了,于是要了一根。她站在原地,纤细的手指夹着香烟,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美。 别说祁燃,不少人都看呆了去,细细欣赏她低着眼睑有一下没一下抽烟的模样。甚至有些偷偷拍了下来,准备放到网上。 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料,早两年时莺就被爆过抽烟。娱乐圈对女明星一向苛刻,她被骂过一轮,然而过了两个月新电影上映又成了国民女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