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拿下,长驱直入。 荆白玉是个内明之人,他哪里能不知道宛阳王在想些什么,他都明白 但是 荆白玉却还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厉长生犯险。 明知是个圈套,可与厉长生的安危比起来,一切都不再重要。 荆白玉明白,宛阳王听说自己将涤川园军调配离开之后,定然会快速直取都城,自己恐怕就要守不住这座皇宫。 荆白玉叹息道:灵雨朕果然根本不适合做什么皇帝 荆白玉几乎一出生便是太子,先帝唯一的皇子,唯一的继承人。 然而老天爷跟他开了个天大的顽笑,荆白玉根本不是大荆皇室血脉。 他做了十数年的太子,一直认为,自己会是个当之无愧的帝王,一定能将大荆治理的妥妥当当。 但今天,荆白玉明白,再好的江山,再多人的性命,那都不算是什么,他 只希望厉长生一个人平平安安便足够了。 其余任何事情,荆白玉都不放在眼中。 灵雨感觉眼眶酸涩,伏在地上,止不住开始垂泪,道:陛下陛下,厉太傅厉太傅也会担心您的啊。若是厉太傅知道了 荆白玉想到厉长生,止不住嘴角牵起一丝笑意。 他轻轻的说道:还好还好厉长生不像我 厉长生是个理智之人,他从不感情用事。 他永远明白应当怎么做,不应当怎么做。 荆白玉幽幽的想着,若是自己日后都不在了 或许厉长生不久就能忘了自己。 没有太多的痛苦,没有太多的追忆,因为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人怎么可以活在往昔之间?那是多么愚钝蠢笨的作法,全不似厉长生的作风。 荆白玉道:灵雨,趁着还未有事情发生,你离开都城罢,离开这里,安安稳稳的去过下半辈子。 一个陷阱 喻青崖着实控制不住自己的担忧与愤怒。 他呵斥一声:怎么冷静!我爹也跟过去了! 不行,今天谁拦着我也不行! 我要去找他! 喻青崖说罢了,甩开陆轻舟的手臂,快速跑开,寻了一匹马,一个翻身而上,狠狠甩着马缰,只留下一片尘土飞扬。 喻青崖! 陆轻舟感觉自己脑袋疼的厉害,他已经奔波了数日,眼睛都不曾合上,根本再无力气去追喻青崖。 陆轻舟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怕是拦不住他了。 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又是不应当做的。 心中明明知道,可绝大多数时候,却又飞蛾扑火一般孤注一掷 喻青崖冲出大营,旁的士兵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感觉冷风剖面而来,刀子一般,仿佛要将他的胸腔生生刨开。 他止不住咬着牙,低声道:喻风酌,你敢死一个试试看! 今儿个是宛阳军先头部队与厉长生这面会师的日子,因着他们在吴邗附近,生怕吴邗王和厉储兴会狗急跳墙,所以厉长生与喻风酌两个人前去接应,以免发生什么不测。 吴邗王与厉储兴被围困在城中,粮食并不太多,他们眼下最需要的便是粮草。宛阳军的先头部队,给厉长生这面派来了大批的粮草军,用以支援厉长生的部队,若是这批粮草出了什么问题,恐怕情况不堪设想。 就在前面。 喻风酌策马快速而回,拉住马缰道:厉太傅,前面并无埋伏。 厉长生点了点头,道:有劳喻大人了,我们过去。早些接了宛阳先头部队和粮草,日落之前,回到军营才算安全。 是。喻风酌拱手说道。 有马蹄声轰隆隆的,是大批军队前来的声音。 厉长生放眼眺望,果然看到滚滚的烟尘之后,是宛阳军的旗帜。 厉长生! 厉长生! 有人一马当先,骑在马上跑的飞快,从大老远开始,摇着手就朝着他们奔驰而来。 马上之人未着铠甲,披着一个猩红披风,倒也显得英姿飒爽,尤其扎眼。 立在厉长生身边的喻风酌一看,有些个惊讶的说道:是宛阳郡主。没想到先头部队竟然是宛阳郡主率领的。 马上之人的确便是宛阳郡主,风风火火的踏风而来,比众多男子还要潇洒自如。 厉长生眼看着奔向他们的宛阳郡主,脸色却突然一变,日常温柔的笑容缓慢的收拢。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