陟厘给他一瓶服下可立时毙命的毒药,这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冯陟厘当下打开药箱,请厉长生随意挑选,足足七八十个小瓶子,排列的整整齐齐,那模样壮观之至。 厉长生随便选了个小瓶子,笑着说道:这毒药我也不知效果如何,所以请你试一试罢。 他说着,伸出手来,将康下泉嘴里的布巾拿掉。 厉长生!你不能杀我! 不能! 我是荆白玉的爹! 你杀了我,荆白玉会恨死你的! 我要见荆白玉! 他会原谅我的! 我是他爹啊,他是皇上,我便是太上皇了! 啊 康下泉突然可以说话,立刻大喊大叫起来,惊恐的胡乱喊着。 就在这一刻,厉长生丝毫未有犹豫的模样,已然打开了手中小瓶子的塞子,将里面的药粉,直接倒进康下泉不断喊叫的口中。 呕 康下泉大喊一声,立刻趴在地上疯狂的呕吐,想要将药粉从嘴巴里吐出去。 然而他一紧张,止不住呼吸加快,止不住的就想要吞咽。 药粉在他的嘴巴里融化,不论是如何呕吐,总有一些已经顺着他的喉咙而下。 厉长生! 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是荆白玉爹!他会恨你的! 厉长生!你不得好死! 康下泉绝望的大吼着,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死亡的临近,眼睛里尽是惊惧之色。 在最后这一刻时间里,康下泉满眼都是憎恨,不断喊叫着厉长生的名字,似乎如此便能将厉长生一同带走。 呵 厉长生嘲讽的一笑,平静的说道:如何死无所谓,只要我可以掌控自己是如何活着的,就足够了。 厉长生 你 不得好死 康下泉喊叫的声音渐渐变弱,终于慢慢的越来越沙哑 终于慢慢的,彻底安静了下去。 康下泉愤怒的睁大眼睛,目光却再也无有惊惧或者不甘,口中再也无法发出谩骂的声音,只有鲜血一股股涌出。 厉长生冷漠的瞧着康下泉匍匐在地的尸体,脸上仍旧是淡淡的笑容,负手而立,眯着眼睛,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这才抬步走出房间的,推门离开。 厉大人 葛终南守在外面,一个人也无有放进来。 房间里本是安安静静的,随即传来康下泉的诅咒之声,声音响彻九霄,葛终南如何能听不到? 葛终南露出一些尴尬的表情,挠了挠头。 厉长生将门关好,微笑着看向葛终南,道:葛将军可是有什么话,想要对长生说的?但说无妨。 这葛终南更为尴尬,道:我我方才一个人也未有放进来。 是。厉长生道:有劳葛将军了,改日长生请葛将军饮酒。 饮酒就不必了。就是就是葛终南犹犹豫豫,与他高壮的模样真是一点也不相符,违和感爆棚。 葛终南终于一咬牙,突然下定决心,朗声说道:就是方才陛下来过了!听到一些声音,急匆匆的转身便离开,我也没能将陛下留住。 陛下 厉长生一怔,随即低念了一句小白,然后急匆匆快步而去。 厉 葛终南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道:厉大人也走的这般匆忙。 厉长生心中一瞬有些杂乱,不似他平日里运筹帷幄稳操胜券的模样。 他快步往荆白玉的房间而去,步履匆忙,越走越快,甚至就要跑起来。 厉大人,您 灵雨站在外面,正要端着点心送进房内。 她还是头一次瞧见厉长生如此急躁的模样,整个人纳罕不已。 咚 厉长生根本来不及与灵雨解释什么,抢先进入门内,然后反手将房门关闭。 灵雨更是莫名其妙,她伸手推了推房门,发现厉长生入内之后,竟是还将房门给反锁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灵雨瞧了瞧手中托着的点心,又道:算了,还是一会儿再来罢。 惊天动地的关门声,房里的人如何能听不到? 厉长生,你回来了? 厉长生大步入内,一看便看到了已然换上新君服饰的荆白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