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白玉趴在榻上,突然扬起头来,缓慢的喊了一声。 厉长生额角一阵猛跳,道:怎么了太子殿下? 荆白玉抓住厉长生的手,道:你你看到,厉厉长生了未有? 厉长生哭笑不得,很淡定的说道:未有。 唉荆白玉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道:我我忘了自己自己有没有给厉长生验明正身过了想不起来了,嘶 荆白玉眉头皱着,鼻子耸着,脸颊板着,那模样的确是再苦恼也没有的。 厉长生又是面不改色的说谎,道:验过了。 验过了?荆白玉醉醺醺的眼睛睁大了两分,十足认真的盯着厉长生瞧,道:那那我不记得了那结果怎么样,他有没有 荆白玉似乎不好意思说,想了半晌,换了个说法,道:他是不是厉长生?是不是?你快告诉我。 厉长生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微微低下头来,在荆白玉耳畔低声说道:当然是了,小白。 那 荆白玉听了厉长生这话,也不知到底听清楚没有,反正只是怔愣的瞧着厉长生,目不转睛。 时间还在流失,夜风偶尔吹来,可荆白玉从始至终都未有动一下。 就好像这般已经睁着眼睛睡着了过去 厉长生也这般一瞬不瞬的瞧着他,满脸都是宠溺的微笑。 至下半晌,厉长生终于率先开了口,笑着说道:可还要继续佯装酒醉? 你 荆白玉眼睛不可抑制的睁大,随即快速的往榻里面一滚,嘴巴里含糊不清的说:头头疼 困 厉长生胳膊长,一伸手便将他给捞了回来,荆白玉一个打挺想要跑,却感觉自己被青铜锁链桎梏了一般,根本无处遁形。 荆白玉目光快速闪烁着,根本不敢与厉长生对视,四处胡乱游走。 厉长生语气颇有些深意的道:小白,你可知道醉酒的人,身上闻起来是什么味儿的? 荆白玉不可抑制的一颤,似乎欲言又止,竟是又给憋了住。 厉长生自问自答的说道:你身上的确也有酒气,不过只是衣襟上被倒了些酒罢了,并不是本身散发出来的。我这个人鼻子最好使,你莫不是忘了? 荆白玉顿时一脸震惊的仰头瞧着他,喃喃的说道:你你早就看出来了?! 虽也是含糊不清的,但已不是酒气熏熏的含糊不清。 小白,我的答案你可满意?厉长生仿佛全无瞧见荆白玉见鬼的表情,微笑着问他。 我 你 荆白玉还沉浸在自己穿帮的震撼之中,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隔了好一会儿时辰,荆白玉这才惊醒,有些不好意思的呵斥说道:大胆!你你怎么称呼本太子呢? 你,你先出去! 没有本太子的命令,不得进来。 厉长生听了荆白玉那外强中干的话,摇了摇头,仍是一脸温和,却道:太子殿下,恕长生不能照办。毕竟太子殿下您连假醉这样的法子都想出来了,可不就是想要得到一个关于长生的结果?眼下长生如此配合,太子却要打退堂鼓?这怕是不好罢。 本太子方才是真的醉了,不是装醉。 荆白玉咬着牙,红着脸,一副死也不肯承认的模样。 今儿个家宴结束,荆白玉一出来,的确遇到了喻青崖无疑。 这喻青崖当值所以今儿个不出宫去,见荆白玉眉头不展,满心忧虑的模样,便拉着他说要一起喝酒,给他想想法子。 荆白玉心中郁闷难以排解,虽知道喻青崖想不到什么好主意,但能有人陪着喝酒也是好的,干脆就与他一道在亭子里喝上了几杯。 喻青崖豪爽非常,一行喝酒一行开始给荆白玉出馊主意,那馊主意是一箩筐一箩筐的。 荆白玉听得额头上青筋直蹦,手背上的青筋亦是跳了出来。 不多时,喻青崖便喝醉了去,举杯望月哈哈大笑着,说什么喻风酌也没比他大个几岁,平日里迫于喻风酌的淫威,这才不得不一直喊着他爹。结果呢?喻风酌竟是真的把他自己当爹了,总叫喻青崖不要干这个,不准干那个,喝个酒都不得多饮两杯,竟还设下晚间门禁时间,晚回来一刻都要受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