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荆都城,就连周围小城亦是要受到牵连。 好一个清廉爱民的宋茗大人! 荆白玉握紧拳头,冷笑着说:你可知这河水倒灌,会害死多少百姓! 到时候都城淹没,不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平头百姓,都难以逃脱 宋旻已然停止了挣扎,呆呆的看着一脸狠色的荆白玉。 他的眼神摇动,似是信了荆白玉的话,却又似是根本不愿相信。 厉长生淡淡的开了口,道:这宋茗大人,当真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了。 宋茗一门忠烈,曾经官至丞相。宋茗年轻之时,也曾在皇宫供职,而这职位便是太子身边的詹事,与昔日陆轻舟的身份无二。 当年的太子殿下,并非荆白玉的父亲,而是荆白玉的大伯 宋茗说白了,便是太子一党,后太子党败落,宋茗从宫中离开,也左迁去坐了旁的官职。 昔日太子之事,早已是往日云烟,却未有料到宋茗对此无法释怀,一直便耿耿于心,默默忍耐了这几十年。 河渠之事,竟是给了宋茗一个机会,仅凭他一人之力便能将如今的大荆朝廷推翻,推翻那个早已走偏了的荆国 荆白玉道:宋茗谋反证据确凿,本太子亲自见过宋茗,他无法狡辩只得认罪。不过 不过这事情乃是宋茗一人所为,其余宋家之人根本毫不知情。若是真的将谋反大罪公之于天下,宋茗没有儿子,但宋茗只是旁支,宋家主家上下,九族千人,一夕之间便要人头落地。 荆白玉瞧着震惊到木然的宋旻,道:你昨天还能行刺本太子,应当感谢于本太子的仁慈。 敢问太子。厉长生这时候说道:欲要行刺宋旻的,到底是何许人也。 荆白玉笑了一声,颇有些喜悦的模样,道:还有流安世子不知的事情?当真稀奇。 厉长生谦虚的说道:长生自然无法与太子殿下相提并论,还请太子解惑。 荆白玉道:当年本太子见过宋茗,他畏罪上吊自尽。我便给他定了个贪污之罪,这罪名不是随便定下的,而是正巧有人挪用了河渠银钱。 厉长生听了恍然大悟,道:缘是如此。 想要刺杀宋旻的人,才是真正贪污河渠银钱之人。 宋茗顶罪,众人都以为是荆白玉冤枉了宋茗,全不知其中原委和内情。 有人因着这件事情对荆白玉恨之入骨,也有人因着这件事高兴庆幸。 事情平息下来,那些个贪污之人却万万无有料到,突然出现了宋茗的义子,还有想要替宋茗发难的葛将军。 若这事情真的被翻出来,怕是又要天翻地覆! 如此一来,有人便要杀了多事的宋旻,才好平息此事。 厉长生笑着说:原来太子殿下是想用宋旻为诱饵,将那些真正贪赃枉法之人钓出来。 荆白玉颔首轻点,道:便是如此。 厉长生露出一个老谋深算的笑容,道:那长生这里,倒是有个再好不过的计策。 你荆白玉差点子便顺口叫他快说出来。 话到嘴边,荆白玉整个人一愣,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着实让荆白玉不敢置信。 太子叫人将宋旻先押起来,就关在殿中,严加看管,一定要注意宋旻的安全问题。 随即荆白玉与厉长生在内殿说了一会儿话,眼看着日头偏西,这才敲定好了钓鱼的计策。 厉长生瞧了瞧时辰,笑着说道:太子殿下,如今乃是晚膳时辰,不知 无膳。荆白玉猜到他要说些什么,已经冷淡的拒绝说:流安世子可退下了,一切按照计划便是。 厉长生有些无奈,摇了摇头,未有太过坚持,看来这晚膳也只能回到驿馆再说了。 那长生告退。厉长生恭敬的说。 嗷呜! 就在这霎时间,突然外面天摇地动,还伴随着野兽的怒吼之声。 灵雨在外面说道:太子殿下,是小猫儿放风回来了。 小猫儿 厉长生一听,可不就是荆白玉身边养的那只小老虎,转眼十年过去,当年未成年的小老虎,此时怕是已经 不等厉长生想罢了,咚咚咚的声音由远及近。是老虎小猫儿跑步的动静,拆房一般,轰隆一声,顶开殿门,直接跑了进来。想必是一整日未见到主人,所以甚是想念。 嗷呜! 一头高大威猛的老虎出现在厉长生面前,那个头仿佛比一般老虎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