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喻风酌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出现在他身后。 喻风酌昔日里乃是离国派往大荆的细作,但荆白玉念在他围剿离国上柱国之时有功劳在身, 便不与他追究太多。 如今喻风酌已然并非什么大荆的东厂总督, 而是离国派来大荆的使臣, 司属离国大鸿胪寺。 喻青崖说:我也看出来了, 我是好奇太子殿下心情为何不好。 十年过去,如今的喻风酌已然四十岁,但是乍一看与昔日未有一丝变化, 笑起来的时候反而叫人觉着更为温和了些。 笑什么?喻青崖小声说:太子正不高兴呢,你还笑的出来,太子瞧见了定然将你五马分尸。 喻风酌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道:太子为何不高兴?你跟随太子殿下十年之久,难不成还不摸不清楚太子的秉性?这世上,怕是只有关于九千岁的事情,才能叫太子不欢心罢。 说的也是喻青崖煞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瞧,有人来了。喻风酌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喻青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一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从大殿门口而入,不正是流安世子厉长生? 厉长生独自一人而入,手中还拿着残破成两段的兔子顽偶。 喻青崖止不住啧啧了两声,说:唉,这流安世子上辈子是怎么投的胎?竟然与厉大人长得一模一样不说,名字还一样。 爹你说他不会是后改的名字罢?不然如何能这么巧呢? 太子殿下瞧见他那张脸,没有拧断他的脑袋,真是手下留情。 喻青崖还不知,荆白玉瞧见厉长生那张脸,虽未有拧掉他的脑袋,但依然拧掉了兔子玩偶的闹到。 厉长生! 宛阳郡主已然在大殿里,一眼便瞧见了厉长生,欢欢喜喜的朝着他走过来。 你方才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半天呢。 厉长生难得露出一丝讪讪的笑容,说:随便走走罢了。 呀! 宛阳郡主声音陡然抛了个尖,她本就是个小姑娘,此时还牟足了劲儿的尖叫一声,可把周围左右的人都吓了一跳。 宛阳郡主根本不管旁人惊讶的目光,一把冲上去,抢过厉长生手中殒身不恤的兔子顽偶。 唔我的兔子顽偶! 宛阳郡主眼睛圆瞪,一副要哭的模样,托着兔子顽偶圆鼓鼓的脑袋,一脸不敢置信的说:脑袋脑袋怎么掉了!我做了两天两夜呢! 其实厉长生其实也未有料到,这兔子顽偶的脑袋会掉下来。 宛阳郡主道:你让我帮你做个兔子顽偶,难不成就是想要等做好了,然后拧掉它的脑袋罢! 误会厉长生道。 什么误会?宛阳郡主真是心碎又气愤,说:这么可怜儿的兔子顽偶,你怎么忍心下手啊!你莫不是个变态罢? 厉长生一阵头疼无奈,道:郡主,变态这词儿不是这么用的。 呸!宛阳郡主道:就是这么用的,我跟你说我已经看穿你了! 厉长生有点后悔教了宛阳郡主一些新词。 我可怜的兔子顽偶。宛阳郡主抱着兔子顽偶的尸体,道:没关系没关系,等我回去就把你修不好,放心罢,小可怜儿呦。 厉长生点点头,道:有劳郡主将它修不好,过几天我再去郡主那面取回来。 取回来?宛阳郡主眼睛又是瞪得老大,道:你拧掉它脑袋一次还不够,还想继续拧拧拧啊?我真是看错你了厉长生! 宛阳郡主声音不小,尤其她方才抛了个尖,不少人皆是往那面瞄去。 正在喝酒的荆白玉,听到宛阳郡主大喊一声厉长生,亦是不自主的抬起头来,往那边瞧了过去。 荆白玉真的很讨厌旁人冒充厉长生,真的很讨厌旁人与厉长生有丝毫的相似之处,不论是长相,笑容亦或者是秉性 他们全不知自己这十年之久是如何度过而来,那些相似之处就像是冰锥,总是来刺痛他的眼目,总是他刺痛他的心脏,仿佛欲要将他活生生折磨致死才好。 然而不得不说,荆白玉又会下意识的被一星半点的相似所吸引 荆白玉抬头瞧时,就看到宛阳郡主拿着方才被自己扭掉脑袋都兔子玩偶,正在于流安世子厉长生手舞足蹈的说些什么。 两个人仿佛很亲密的模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