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钰从屋顶下来。 荆白玉一阵惊讶,睁大了眼睛,道:哇,厉长生,他好厉害,竟然上到屋顶去了。 厉长生见姜笙钰无事,松了口气,却也摇摇头,道:进去也无用。 为什么?荆白玉道:难道屋里也有野兽? 屋里的人,比野兽难对付多了。厉长生说。 荆白玉道:你是说那个冯医师吗? 厉长生道:你难道未有瞧出,方才冯医师是故意激他进去的? 这荆白玉自然听出来了,便是厉长生所说的激将法。只是荆白玉当时以为,冯医师是想要激怒他,叫他送到野兽嘴里当盘中餐。 只瞧那面姜笙钰上了木屋房顶,干脆暴力的将小木屋房顶砸了一个豁口,肩膀一缩,直接就从屋顶而入,进了去。 然而姜笙钰进屋之后,屋内寂静无声,一点子动静也无。姜笙钰仿佛不是进了屋里,而是坠入了野兽之口,瞬间销声匿迹。 那可怎么办?荆白玉瞪大眼睛,这么一瞧更是担心不已,说:冯医师不会真的要折断姜笙钰的骨头罢? 这倒应该不会。厉长生若有所思的说:我瞧这冯医师,不像是个心恶之人。 什么?荆白玉道:你说那冯医师,难道是个心地善良的?你可别吓我。他不给你治病,还要砍我的手臂,砍姜笙钰的手指,哪里是心地善良之人呢。 厉长生抬手指了指前面的野兽,说:这些野兽被冯医师用药草调制的香味儿吸引而来。它们只是在木屋周围守护,多数只是恐吓作用罢了,不想让旁人靠近小木屋。 这些野兽很安静很老实,都是冯医师的功劳,并无有主动攻击路人,就算他们走得很近,也都安全无恙。若不是姜笙钰想要冲入木屋,这些个野兽也不会去攻击他。 显然,冯医师并无有训练野兽伤人的意思。 而且这小木屋周围有不少农户,若冯医师真的性子险恶,这周边又怎么可能还有别的人居住,恐怕早已搬走。 荆白玉听得点了点头,却更为迷糊了,说:我实在是不明白这冯医师在想些什么。 走罢,先回去,晚上夜风太重。厉长生对荆白玉招了招手。 什么?荆白玉又睁大了眼睛,道:回去?那姜笙钰怎么办?他还在木屋里面呢! 厉长生说:他一时半会儿应该无有危险,而我们一时半会儿想不到怎么将姜笙钰救出来,回去人多力量大,一同想想办法,总比站在这里与野兽干瞪眼强上许多。 话是这么说荆白玉犹豫着道。 最终荆白玉也是无有办法,只好被厉长生领着先往回走。 话说姜笙钰进了木屋,一颗心脏砰砰跳得极快,兴奋的不可言喻。果然那些个野兽,只不过是瞧着可怕罢了,在自己面前就是狗屁! 你来了? 有人在背后开口,姜笙钰立刻转身,就瞧那冯医师端端坐在席上,正自低头喝茶。 他就算身在木屋,端着耳杯,也并不将头上的帷帽摘下,仿佛非常惧怕旁人瞧见他的脸。 嗤 姜笙钰长剑一举,指着冯医师说:说,给不给我叔叔治疗手臂,若是不给,我眼下便一剑砍了你的脑袋,叫你永远也医不得旁人。 哦?冯医师的语气不如何有诚意,道:听着有些个可怕。 冯医师站了起来,拎起身边一个药箱子,道:我不过是个医师罢了,你拿长剑对着我,我着实害怕的紧,也只能随你一道去给你叔叔医病,是也不是。 他口口声声说着害怕,但那语气怪异至极,姜笙钰没听出半丝害怕之感。 只是姜笙钰此时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太多,心中思忖,这冯医师不过是个手无寸铁的大夫,仗着门外野兽保护,如今已然无计可施,自然要听从自己的命令。 姜笙钰见他走过来,戒备的将长剑举平,就防着他突然出手。 冯医师拎着医药箱子,规规矩矩的往门口而去。 就瞧他抬起手来,似乎是要去拉门 嗖 嘶 奇怪的声音响起,有东西从冯医师的袖口中飞窜而出。 姜笙钰立刻用剑格挡,乍一瞧还以为是什么暗青子。但那暗青子在半空中拧了圈子,迅捷避过姜笙钰的长剑。 下一刻,姜笙钰便觉颈侧一痛,也就眨眼的功夫,姜笙钰手中长剑落地,发出叮当一响。紧接着浑身酸软无力,再也站立不稳,直愣愣便要倒下。 冯医师不紧不慢的一展手臂,姜笙钰便被他一把搂住,这才无有摔在地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