驺虞连眼皮也未有眨动,并不言语。 呵 厉长生嗓子发出冷笑之声,垂眼瞧着无动于衷的驺虞,道:你的主子詹无序,堂堂的詹国尚南侯,却需要与戎狄人联手,偷鸡摸狗的埋伏太子。看来与你想必,詹无序此时才是真正的苟延残喘。 你说什么?!驺虞挣扎着欲要起身,抬头狠狠瞪着厉长生。 厉长生道:我可有说错?此次詹无序代替詹国国君前来会盟议和,詹国国君并不信任于他,你觉着詹无序身边有几个兵几个卒子?有几人是真心想要护他周全的? 驺虞没有说话,目光仍然死死的盯着他。 厉长生继续道:我向你保证,若是今天荆白玉死了。那么待我抵达会盟之地,定要他血债血偿! 厉长生!驺虞咬牙道:你敢!侯爷乃是此次会盟使者!倘若你胆敢如此,便是公然撕毁盟约! 厉长生面无表情,道:无所谓大荆与詹国的和平?我这人向来便是冷血的性子,只要不听不看,不闻不问,那些个陌生人罢了,死活与我何干?我现下只问你,荆白玉在哪里,若是你不说,我便只好叫你瞧瞧我的手段。 四周一片鸦雀无声,所有人听了厉长生的话,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喻青崖也是满脸的震惊,在他心中,厉长生是个最为随和不过的人,虽然的确奸诈了一些,但莫名让人想要亲近,不似他爹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然而眼下的厉长生,叫喻青崖感觉分外陌生,他口中的一字一句,都充斥着浓浓的冰冷之感,着实让人毛骨悚然。 驺虞怒目而视,一口牙齿几欲咬碎。然而他心知肚明,厉长生所言不虚。 尚南侯詹无序身边并无多少自己人可用,大多数皆是盼着他死的。若是厉长生真的对詹无序下狠手,以厉长生的计谋而言,詹无序无有多大生还可能。 驺虞眸子晃动着,似乎在寻最后的办法,但时不等人,他最终颓废的垂下头,声音虚弱的道:他们是戎狄人,在前方三里地方扎营,准备生擒太子荆白玉,用以要挟荆国的皇帝。 果真是戎狄人厉长生沉吟一阵,道:带我们过去。 驺虞笑了一声,道:那里可是戎狄人的营地,戎狄王子亲自带人驻扎,你们这些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有你在我们手中。厉长生冷漠的瞧着他,道:不怕他们不换人。 呵!驺虞冷笑说:你用我去换荆国太子?厉长生啊厉长生,你也太看得起我了罢? 谁说是去换荆国太子?厉长生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道:只是拿詹无序身边的心腹,去换我那年幼的闺女罢了。 什么?驺虞道。 荆白玉被困在一处黑漆漆的营帐之中。 他与陈均年遇到了伏击,人数着实不少,虽然陈均年武艺出众,却也寡不敌众,两个人均被压送进了营地之中。 这荒郊野岭的,还在大荆境内,竟然有一处诡异的营地,着实让荆白玉纳罕。 荆白玉无有代步工具,自知体力不够无法逃脱,便心中一横,故意制造混乱,助陈均年逃跑,好叫陈均年能脱险送信。 厉长生你可要快点来呀 荆白玉止不住低自言自语。 他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如今还穿着一身女娃娃的裙子,有厉长生每日里将他精心打扮一番,任是瞧了,也不觉得荆白玉是个小男孩。 那些个士兵将荆白玉抓住,关进了空荡荡的营帐之中。或许是瞧他年纪尚小,所以全不放在眼中,并无给他戴上枷锁,只是门口安排了两名士兵把手。 荆白玉不敢贸然冲突,看似乖乖巧巧的坐在营帐之内。 殿下! 门口两个士兵突然齐声一呼,吓了荆白玉一跳,还以为自己身份暴露了。 他死死盯着营帐门口,哗啦一下子,帐帘子掀开,士兵引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那士兵恭敬的说道:殿下,这便是抓来的女娃娃,应该与那些人是一伙的。 荆白玉不敢抬头去看,赶忙缩成一团,装作害怕的样子,偷偷打量了那走进来的殿下几眼。 并不是认识的人,十六七岁模样,甚是年轻的一个少年。 他腰杆挺直,负手而来,因着光线昏暗,所以荆白玉无法瞧清楚他的轮廓。只是借着营帐外面暗淡的月光,依稀能看到一个不怎么清楚的脸部轮廓。 荆白玉皱了皱眉 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但硬是说起来,却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