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非皇上,并无让荆博文一个长辈跪他的道理。 这事情若是传出去 指不定皇上与太后要怎么想怎么说,那满朝文武更是要炸了锅。 就算小太子荆白玉一肚子的理儿,怕是也要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荆白玉顿时恨得咬牙切齿,气得头顶冒烟。 厉长生反而笑了一声,拱手对后面一直不言不语的谋主孟云深拱了拱手,道:孟先生好计谋,厉某真是甘拜下风。 孟云深亦是拱了拱手,道:论智谋论心机,云深自知不如厉大人。 荆博文这负荆请罪,外加一言不合便要给小太子荆白玉下跪的计策,绝对便是孟云深出的。 若是换了旁人,一听说要下跪,恐怕是万万不肯的。但荆博文眼下没了办法,一想到若是不跪,孟云深怕是要真的自尽,他心里便是怎么也过不去,干脆把心一横,跪就跪罢,以前又不是没下过跪,这有什么的? 其实荆博文全不需要真的跪下去,荆白玉是无法经受这一跪的,绝不会让他真的跪了。 荆博文一瞧小侄儿吓得那模样,心中顿时乐呵了起来,底气也是足了七八分,笑呵呵的道:侄儿,你躲甚么躲,我又不是要吃了你!我在跟你请罪呢!你过来啊。 荆白玉真是气得要死,气得他直跺脚,却躲在厉长生身后不敢探头。 荆白玉委屈的说:厉长生,你快想想办法,他们明摆着耍赖!实在是坏得很! 厉长生反手拍了拍荆白玉的肩膀,低声道:稍安勿躁。 荆博文占了便宜,顿时得意洋洋的,道:哎呦,小侄儿,你干什么呢,你若是不出来,我可当你原谅我了,那我就走了。 且慢。厉长生笑着道:大王失言在先,太子殿下身为晚辈,并不愿与大王计较太多。不过既然大王的确失言,允诺了要将孟先生送于太子殿下,这事儿不若这般,太子殿下可答应大王,不要孟先生此人,但大王需要应允太子殿下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荆博文还未开口,那面孟云深倒是先问了出来。 厉长生道:此次前去与詹国会盟,大王与太子殿下自当齐心合力。既然太子殿下乃是代天子特使,那么大王自然要事事听命于太子殿下,唯太子殿下马首是瞻。是也不是?那么就有劳大王一路上亲自照料太子殿下,大王意下如何? 我荆博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厉长生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让荆博文一路亲力亲为的伺候着小太子荆白玉,当牛做马! 荆博文当下眼睛瞪圆,不过转念一想,不能与他们再吵起来,这事儿自己理亏,本就是自己在耍赖,万一闹大了,着实没面子的很。 此时荆博文之所以能拿捏住荆白玉,便是仗着他没脸没皮不要脸的本事。可荆博文说到底,并非真的不要脸,只是比荆白玉面皮稍厚一些罢了。 荆博文心中思忖着,又侧头去瞧了瞧孟云深,已然不敢自作主张。 孟云深脸上无有表情,只是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荆博文一瞧,爽快的道:好!我答应你们了!一言为定。 希望小叔父这次不要再反悔耍赖皮!荆白玉从厉长生身后探出头来,说:别下次再来负荆请罪了! 荆博文脸上烧烫,硬着头皮道:那我们走了! 他说完赶紧要跑,一转身便是阿嚏的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孟云深将自己的外袍解了下来,披在荆博文身上,低声道:辛苦大王。 荆博文摆摆手,道:是我惹得祸,我连累你了,你心中不怪我,我已然很欢喜了。 孟云深没说话,不过挑了挑嘴角。 你笑甚么?荆博文奇怪的瞧他。 孟云深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大王负荆请罪的样子,有些滑稽罢了。 你!荆博文气道:好你个孟云深,你敢笑话我!还不是你出的注意!我都着了风寒了。 那两个人一路说着,快速离开小太子荆白玉的寝宫。 荆白玉瞧他们走远,这才松了口气,气愤的道:太可恶了!他们耍赖!没见过比他们脸皮更厚的人了! 算了,厉长生道:都说了,孟先生不可能轻而易举来太子您身边追随的。看来陵川王为了留住孟先生,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哼,荆白玉叉腰道:反正过不了几日,我们去会盟,这一路上要走很长时间,到时候我可要好好使唤小叔父!不然难解心头之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