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赶忙道:小的这就去叫谋主大人过来。 别别!荆博文叫住他,压低了声音道:不行不行,你千万别叫他,这事儿不能叫他知道,可听清楚了! 不能叫谋主知道?侍者一脸迷茫。 荆博文可还记着,自己与小太子荆白玉打了个赌约,若是荆白玉输了,厉长生便归了荆博文所有。若是荆博文输了,便要将谋主孟云深拱手让给荆白玉。 眼下 什么事情,不能叫云深听到? 荆博文正慌张不已,便瞧见有人款款步入,不正是他的谋主孟云深,还能是谁? 孟云深走进来,挥了挥手,那侍者很是有眼力见,赶忙恭敬的退了下去。 荆博文脸色惨白,说:没,没什么事儿就,就是只是 只是,孟云深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道:只是皇上下了圣旨,代天子特使不是大王罢了。 你荆博文瞬间失了力气一般,咕咚一下子便跌坐在了席上,道:怎么办啊!孟云深你说,这回怎么办?我已然去求了太后啊,太后也答应了我,怎么就能出了意外呢!我着实是不相信啊。 孟云深无有一丝惊讶表情,道:这事情去求太后,本就是行不通的,云深早已提醒过大王,只可惜大王不听。 我荆博文支支吾吾,反驳不得他。 孟云深知道,太后是最为疼爱小儿子荆博文的。便是因为过于疼爱,这事情八成无有成果。 太后不明太多,被荆博文一忽悠,便将这事情答应下来,心想着不过是与皇上说一句话罢了,能有什么的,也不劳神劳力。 但后来有人先行一步,来寻了太后,可不就是总督东厂喻督主? 喻风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先是游说了皇上,随即又往太后跟前而去。 在太后眼中,这喻风酌乃是正派本分之人,与厉长生油腔滑调的可不一样。太后亦是信任喻风酌的,这份信任,可不是厉长生所能相提并论。 喻风酌与太后无意间提起代天子特使一事,将其中危险厉害干系一说,太后听得是心惊胆颤,仔细那么一琢磨,詹国向来狼子野心,上次皇上邀请尚南侯去秋猎,就发生了不少事端,若是这次小儿子真去代天子,岂不是 岂不是有去无回! 太后一想就害怕起来,干脆未有去帮荆博文说什么好话,只当不记得这么回事儿。 荆博文哭丧着一张脸,道:孟云深,现在可怎么办才好?我与荆白玉的赌约我,我没想到自己会输啊,我赌了你 荆博文是后悔不迭,自己竟拿了孟云深做赌注。孟云深当时还扬言,若是荆博文输了,他也不会去追随小太子荆白玉,竟是要自刎谢罪在荆博文面前。 荆博文赶忙跳起来,拉住孟云深的手,道:云深啊,云深!你可别激动,咱们有什么话,好好说行吗?你别冲动啊。 云深能冲动什么?孟云深还是一副冷淡表情,道:大王是怕云深立时便自刎谢罪吗? 云深!荆博文可不敢松手,就怕有个意外,道:孤错了,我错了,我会想办法的,我会想办法让这个赌约作废的,你别激动,别冲动,相信我! 相信大王?孟云深瞧了他一眼,那眼神中满满都是不信任。 我荆博文也知自己这话着实没有说服力,不被孟云深信任也是应该的。 荆博文没了办法,垂头丧气的道:只要你别冲动,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求你了,好不好? 孟云深眯眼瞧他,说道:大王日后可还任性?可还不听云深的劝告? 不不不,荆博文赶忙道:我听话我听话!你放心,我绝对乖乖的听话,你说什么是什么。 如此孟云深道:倒还是有个法子的。 什么法子,你说!荆博文欢喜的瞧着他。 那面荆白玉接到圣旨,整个人飘飘然的,与小老虎在殿里跑了好几个圈子。 荆白玉累得够呛,便仰躺在地上,小老虎亦是四仰八叉的躺在旁边,翻着肚皮,一脸撒娇模样。 厉长生听到动静,走过来瞧瞧,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太子殿下,地上凉。 荆白玉一个猛子窜起来,说:厉长生!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杀去小叔父府上,将孟先生给抢过来!他的赌约输了!孟先生是我的人了! 荆白玉一脸不怀好意模样,说罢了还哼哼冷笑一声。 厉长生道:太子殿下,也着实太小看了孟云深去。这赌约的确是太子殿下赢了,但孟先生能不能过来追随太子殿下,还是个未知之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