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长生低声道:公子笑什么? 荆白玉对他咬耳朵,道:好顽呀!你瞧喻青崖瞬间变成了小耗子! 顽了一日,眼看着便要日落,荆白玉终于随着厉长生回了宫去。而喻青崖更是愁眉苦脸,他亦是要回府去的,若是今儿个还夜不归宿,怕是就再见不得第二天的太阳。 荆白玉瞧喻青崖那英勇就义的模样,笑道:我瞧着喻厂督风度翩翩,说话办事干净利索,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主儿,怎么把你给吓成这样? 喻青崖叹息道:你是不知的,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爹 他说着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小声道:我爹这个人啊,看起来冷漠不近人情,其实内心里 喻青崖大喘一口气儿,坚定的道:内心里更!更!更!冷漠不近人情!若是旁人做的事儿不如他心意了,他面上也许并不多说一句,仿佛全不在意。但是转个身便有十种八种办法,能让那人不好过了去! 哦,这个我明白。荆白玉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说:岂非与厉长生一模一样? 什么?喻青崖纳罕的道:厉大人怎么了? 荆白玉亦是神神秘秘的样子,道:与你说罢,厉长生便是个笑面虎大坏蛋呢,他与你爹乃是一类人,平日里笑呵呵的,旁人冲撞了他他也全不在意模样,其实呢!转个身,便能想出百八十种阴毒法子来恶整人呢! 什么?喻青崖似乎并未瞧出,说:不能够罢? 荆白玉严肃的道:千真万确,只是你不了解他罢了。什么十种八种办法,那都太过于稀松平常了些。 喻青崖听着止不住打了个寒战,瞧厉长生的眼神有些个不同寻常起来。 厉长生感觉到了喻青崖诡异的目光,无奈的走了过来,道:公子,若是再不回宫,宫门恐怕便要闭了。 荆白玉与喻青崖挥了挥手作别,这才被厉长生领着手,一同离去。 荆白玉见喻青崖走了,已然瞧不见,这才止不住笑出声来,仿佛捡了个大便宜一般。 厉长生道:太子与那喻公子编排了长生的坏话,便这般高兴? 呀,你听见了?荆白玉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模样。 厉长生道:太子说得那般尽兴,全不是压低了声音,不想叫旁人听到的样子,长生怎么可无有听见? 你敢说你不是个大坏蛋?荆白玉一点也无被抓包的羞赧,反而挺胸抬头的,道:再说了,我这么说,才能叫喻青崖那狗皮膏药离你远一些呀! 厉长生无奈的笑了,道:喻公子是什么狗皮膏药? 就是。荆白玉插着腰,愤愤不平的道:他每次见了你,仿佛就像小猫儿见了大肉块一般,两眼都放着精光呢! 厉长生道:那小老虎贪吃的厉害,见了菜叶子亦是两眼放光。 呸,不许说小猫儿的坏话,小心它咬你。荆白玉道。 哎呦!太子殿下你可回来了! 两个人正打趣说笑着,才到了太子的宫殿门口,就瞧陆轻舟小跑着过来,似乎是有急事。 荆白玉说:小猫儿呢?怎么不见它? 陆轻舟道:小猫儿在里面吃肉呢。太子殿下,有急事儿。 发生了什么?荆白玉纳罕的道。 陆轻舟说:方才陵川王荆博文与谋主孟云深入宫来了。 咦?荆白玉奇怪的皱了皱眉。 厉长生倒是淡定,问:如此晚了,他二人入宫,怕是今儿个要留宿宫中。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事情? 是要紧事情,也不是要紧事情。陆轻舟道。 陆轻舟人脉广博,每日里这宫中发生了什么,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帮助荆白玉搜集消息,是再好也没有的帮手。 就在方才,陆轻舟收到了荆博文入宫的消息,这陵川王乃是来见太后的,说是今儿个要留下来尽孝,要陪着太后吃饭,好生陪着母亲说说话。 这事情听起来的确不像什么要紧的,但转念一想,又着实非同一般。 陵川王荆博文巴巴的跑来陪母亲吃饭,还要带上谋主孟云深? 厉长生道:陵川王怕是另有所图罢。 是啊。陆轻舟道:厉大人猜的无错,轻舟着人再去打听,便听到了另外一则消息。 日前詹国使者进入大荆国内,虽然中途出个各种各样的事端,但是两国议和还是要继续议的。詹国尚南侯詹无序早前已跟随使团返回,如今命人送来了詹国国君的信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