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得不能再怂,看来是怕极了的。 喻青崖不好意思承认,期期艾艾的模样,道:绝无这样的事儿,我爹我爹 好了。厉长生这会儿开了口,道:外间可是真的有人踢馆?带我们去瞧上一瞧。 小厮连连点头,道:是真的!突然来了个夫人!带着四五个家丁呢!说是要拆了咱们的铺子! 厉长生领着荆白玉的手,道:带我们去瞧瞧,莫要耽误。 是是是,这边请。小厮着急忙慌带着他们便走。 喻青崖反而被甩在最后一个,独自一人还在嘟囔着:我才不怕我爹 你们瞧瞧!瞧瞧我这脸! 毁了!都毁了! 就是用了他们铺子的面脂! 说是厉长生亲自调配的,我呸! 指不定是哪里做的破烂货呢! 我的脸呀,涂了那面脂便烂了呢! 厉长生与荆白玉一道出来,便听到一个底气颇足,声音尖锐的女子声音,一连连的叫骂着,连口气儿亦是不喘的,一准便是那踢馆来的人。 铺子前面还有好些个领排号,等着包装货品的客人们,突然间有人踢馆,皆是指指点点的围观在一旁。 不只如此,眼下临近晌午,街面上煞是热闹,旁边就是酒肆,许多用饭的客官听到这面的动静,都跑出来瞧个究竟,一时间竟然聚集了许多人。 男男女女的,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竟是还有车舆停在了旁边,似是连路过的路人也停了下来,想凑上一凑这热闹。 咦? 荆白玉一走出来,只听到踢馆女子的声音,还未有瞧见那女子真容,倒是被旁的事物吸引了注意力。 厉长生低声问道:怎么了? 荆白玉抬手指着外面,说:你瞧,那有一辆车舆。 厉长生望了一眼,果然见人山人海之后,停着一辆车舆。车舆不小,看起来考究别致,旁边跟着一水衣帽齐全的家丁,着装统一,模样周正,一看便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仆役。 荆白玉又道:那主人家的扳指,有点眼熟呢。 厉长生再瞧一眼,那车舆的窗帘子掀起了些许,的确可瞧见一只墨黑色的扳指。但因着距离有些个遥远,所以厉长生也是瞧不太清晰。 嗬荆白玉还在寻思,以前在什么地方瞧过那只墨黑的扳指,脑子里没个思绪,却顿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躲在了厉长生的身后,道:厉长生你瞧,那夫人的脸好可怕呀,都是红包! 那面铺子外边叫叫嚷嚷的踢馆夫人,瞧见里面总算出了人,立刻带着仆役大步上前来叫嚣。 荆白玉定眼一瞧,着实吓坏了,心脏扑通扑通都跳快了些许。 厉长生伸手拍了拍荆白玉的后背,安慰道:别怕,没什么的。 那夫人的脸颊着实恐怖异样,红肿不说,还起了许多红色的小包,乍一看癞蛤蟆一样,密密实实的,着实让人反胃。 围观众人都对那夫人指指点点的,道:太可怕了 是啊,真是用了面脂变成这样的? 不知道啊,我也还不清楚呢! 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罢! 旁边的车舆还停着未有离开,那车帘子掀开的更大了一些。旁边跟着的仆役立刻上前半步,低声道:老爷,用不用小的去 不必。车内之人声音略显低沉沙哑,道:再看看情况。 是,老爷。仆役立刻恭敬的答应下来。 呼的一阵秋风吹过,车帘子被吹得窸窣作响,一瞬间全部掀起,露出了车内那老爷的模样来。 但瞧车内那老爷竟甚是年轻,约莫三十出头模样,左手一枚墨黑虎头扳指,脸部轮廓刀削斧劈一般,一双标准的丹凤眼,内勾外翘半眯眼半闭,鼻梁高挺笔直,略有鹰鼻之相,嘴唇亦是有些个偏薄,一眼瞧上去,并非什么好相与之人。 但他长相英气俊美,周身一股肃杀禁欲之气,倒是格外吸引旁人。 那老爷正透过车舆窗子,目光平静的瞧着铺子前发生的事情。 喻青崖也跟着快速赶来,瞧见那满脸红包的夫人,也是倒抽一口气。他心里有些个没底儿,凑到厉长生身边,小声问:厉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厉长生淡淡一笑,道:无需担忧,拙劣小计罢了。 什么?喻青崖有些个听不懂。 厉长生上前两步,躲在他身后的荆白玉拽着他的衣角,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往前走了两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