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准又要不欢心了。 灵雨也是心疼太子,小孩子家家的,本应无忧无虑,这整日里不是为这愁就是为那忧,哪有个孩子的模样。 厉长生道:小孩子吃点亏也不是不好,只要不吃大亏,涨涨记性倒是好事。 厉长生说罢一笑,笑得颇有深意。 如今荆白玉吃了亏,才会知道有厉长生在一旁帮衬的好。厉长生要的便是荆白玉离不开他,拿捏住了小太子的脉门,才好稳固自己的地位。若不然等太子长大了,有主见了,厉长生这小船怕是要翻。 小太子荆白玉欢欢喜喜便去了,本觉是十拿九稳的事儿,可谁料到了皇上面前,竟真的碰了一鼻子灰。 皇上一口否决,说他年纪还小,不叫他出城迎接凯旋的窦将军,还说已然定了人选,便是他小叔父陵川王荆博文。 荆白玉一听,顿时蔫蔫的,见父皇决意已定,也不好争吵什么,只得悻悻然离开。 皇上见太子不欢心,只是叹息一声,也无办法。太后亲自来求,皇上虽早定了太子出任,却也只好改了陵川王荆博文,这事儿便最终定了下来。 荆白玉悻悻然离开,只觉得有气无力,根本打不起精神来。 他不愿回寝殿去,便漫无目的游走一番,不知不觉一抬头,竟是到了涤川园的画阁之前。 荆白玉想到昔日里自个儿与厉长生初次在画阁相遇,时隔良久,仍觉那情景逗趣好笑的紧。 荆白玉忍不住裂开嘴巴笑了一声,复又板着脸,自然自语道:不行,我要回去好好问问厉长生,到底与陵川王是个什么关系!难不成,他一直都是陵川王的人,我却未有发觉? 荆白玉想到此处,再也按捺不住,赶忙掉头疾走,一口气就回了宫殿。 四月!四月! 小太子一路叫着。 四月忙不迭的上前,道:太子殿下您回来了。 荆白玉道:怎么不见厉长生?又跑去哪里野顽了? 四月道:掌事大人就在殿中,似是在与灵雨说话。 又是小灵雨。荆白玉一听,道:一天天两个人腻在一起,说不完的话!你去将厉长生给我叫过来,我有话与他说。 是。四月道。 荆白玉负着手,气势非凡,小大人一般进了内殿,心中盘算良久,就想着一会儿如何责难厉长生才好。 只是他刚入了内殿,就见自己榻上躺着什么东西。 这一看,仿佛个小孩。 呀! 荆白玉跑过去仔细一瞧,并非一个小人,而是一只小兔子,通体雪白毛茸茸的,煞是可爱。 这是甚么?荆白玉惊喜非常,睁大眼睛,试探性的伸手去摸,那兔子模样有些个奇怪,但比普通的兔子还要可爱数倍,大耳朵自然下垂,简直萌煞个人。 自然是兔子玩偶。 一个声音自背后传来,道:太子殿下可喜欢? 荆白玉才抱起兔子玩偶,就听到厉长生的声音,吓了他一跳,差点原地蹦起丈许高。 荆白玉怀抱着柔软的兔子玩偶,仿佛被抓了包,欲要将玩偶丢下,却也舍不得,反而抱得更紧,道:什么兔子顽偶?这是你的? 厉长生点点头。 荆白玉不给他开口机会,霸道的道:在本太子榻上发现,就是本太子的了! 厉长生被他逗笑了,说:太子误会了,这兔子顽偶,本就是长生送予太子的,太子可喜欢。 喜喜欢! 荆白玉差一点子便脱口而出,硬生生止住,就差那么一点子,甚么颜面也都丢了。 荆白玉咳嗽一声,故作老成的道:稀奇古怪,也便一般般罢。 太子喜欢便好。厉长生点点头道。 甚么话,荆白玉道:我是说一般般,不是喜欢。 他抱着兔子顽偶跳了两下子,兔子顽偶亦是随着他跳了两下子,大耳朵忽闪忽闪。这兔子与小太子,乍一看竟有几分相似之处。 荆白玉摸着兔子的大耳朵,简直爱不释手,道:哼,厉长生我与你说。你别以为弄些个小顽意,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厉长生佯装纳罕,道:太子要与长生计较什么? 你与那陵川王到底 小太子荆白玉话到一半,突然住了口。 他低头一瞧,只觉毛绒柔软的兔子顽偶身上有凉丝丝之物,仔细一瞧,原是一块玉佩。这玉佩通体纯白莹润,与白绒绒的兔子几乎融为一体,一时竟是无有区别。 兔子玩偶脖子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