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我帮你。 说完,童哲就开始帮杨新程脱衣服。杨新程倒也配合,三下五除二脱完只剩一件无袖背心。杨新程浑身红的就像过了三遍热油的龙虾。冷风吹过,童哲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抱着杨新程的衣服觉得特别暖和。 童哲把杨新程架在单车后座上,自己靠着墙推着车往前走,头顶上的屋檐刚好帮自己挡住风雨。只是杨新程却没那么幸运,趴在车座上嘿嘿地笑着,雨点密集地打在后背上。童哲时不时还把单车歪过去一点,这样杨新程的淋雨面积就更大了。 好凉快 童哲没理他,还是一个劲地往前走。 突然,单车前轮陷了下去,童哲下意识抓紧把手,差点没扶稳。可是杨新程却结结实实地头朝下栽进了前面的水坑里。 卧槽! 童哲赶紧把车扔到一边,像拔萝卜似的把杨新程拔了出来。 杨新程满脸全是泥水,眼镜也不知道去哪了,哇地一声开始朝天干嚎,雨水夹着泪水把脸上的泥冲了下来。 童哲突然觉得有点心虚,赶紧把外套给杨新程披上。又用他里面的衬衣把脸抹干净,至少看上去不那么狼狈,好歹回去也能交差。 到了寝室,童哲把半死不活的杨新程交给他室友,随便编了几句话,赶紧溜之大吉。 这天晚上,童哲回到家,躺在床上又惊又怕。情绪慢慢平息下来后,童哲感觉浑身酸痛,心跳急速,知道自己肯定是酒精过敏了,而且这次比上次更严重。这时,童哲感觉脖子像是被卡住了一般,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刚才眼前一切还清晰无比,现在居然随着视线的模糊,大脑也不听使唤,像是被丢入了一个扭曲的空间。 夏冉江童哲眼角汩出一行眼泪,失声叫了出来。突然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童哲醒来,恍惚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手背上还插着输液针。 醒了?妈妈坐在旁边,看见童哲睁开眼,伸手摸了摸童哲脑门,还好退烧了。现在还难受吗?想吃什么? 童哲转过头看到墙上的挂钟,上面显示已经下午三点了。肚子这时也叫了起来。 你这孩子就是不让人省心,明知道自己酒精过敏还喝那么多酒。昨晚你可把妈吓坏了。 没事,妈,不就喝点酒,睡一觉就好了。 你这叫没事啊,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哎呀妈,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知道么?强壮的很,没事啊!帮我随便弄点吃的来呗。童哲屁股一缩坐了起来,差点碰到吊瓶。 你待着别动,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看着妈妈带上病房门,童哲赶紧摸出手机打电话给顾楚楚。 你怎么样了?听说你喝挂了?电话那头传来急促地声音。 要让老子喝挂哪有那么容易! 童哲靠在枕头上,翘起二郎腿。 那就好。我把笔记给你留了,你就放心吧。 哎,你再帮我个忙。童哲侧过头望了望房门,压低声音,你帮我问问杨新程的情况。 杨新程?外院的那个? 嗯。 好。 听说昨晚他也喝挂了。你赶紧去问问,我等你消息,越详细越好。 童哲说完就挂断了。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背部还是酸痛难忍。 不一会儿,顾楚楚来了电话。昨晚杨新程回到宿舍后把室友也吓了一大跳。外面黑灯瞎火的没注意,而且雨那么大,杨新程发际线旁被石头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都没发现。杨新程坐在椅子上还对着室友傻笑,突然昏了过去。三个人赶紧把杨新程扛到校医院。洗胃、缝针、输液,医院医生哪敢怠慢,赶紧对杨新程进行处理,之后又紧急转到附属医院救治。让童哲颇为意外的是,杨新程居然也对酒精过敏,而且这次是实实在在的酒精中毒。加上后来路上那么一折腾,杨新程差不多丢了半条命,总算在医院捡回来了。 听到这里,童哲心里甚为内疚。本来计划是跟杨新程摊牌,让杨新程自己退出比赛,之前杨新程不少把柄还抓在自己手上呢。不过现在想想,自己一时情绪失控居然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你他么就是运气背,嘴贱,活该碰到我。 童哲心里安慰着自己,病房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童哲小心翼翼地下床,双脚一勾,套上拖鞋,轻手轻脚地挪过去,弓着腰,脑袋紧紧贴着病房门。 里面是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