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又教姚晗说了会儿话,倒是没什么明显的改善,她也不着急,打算下午再做些糕点哄小孩儿开口,姚晗似乎很喜欢她做的糕点。 回到屋里,惠娘进屋来伺候,掐着手指算了算日子,叫了纤云和菱枝进屋,三人关起门来,悄悄缝起了月事带。 江晚芙靠着软榻看书,看得有点困,便闭眼睡去,待睁眼时,屋里就只剩下惠娘了,在炉子边,拨动着炭火,见她醒了,端了水过来给她喝。 江晚芙接过去,抿了一口,甜津津的,是红糖水。惠娘细心,她自小是她照顾着的,尤其女儿家那点事情,惠娘更是丁点儿不敢怠慢的。 “娘子多喝几口,您这回小日子,怕是要赶上过年,到时候忙得很,若是疼起来,您可吃不消。” 做媳妇不比做姑娘家,越是过年这种时候,越不能躲活。惠娘虽心疼自家娘子,可也知道这个道理,便劝得苦口婆心。 江晚芙点了点头,喝了几盏,喝得有点撑。 惠娘见她这样乖,便想起她小时候,娇滴滴的小人儿,见着谁都笑,那样讨喜的,谁见了不喜欢呀……世子这样喜欢她家娘子,那也是应当的,惠娘颇有点护短的心思,觉得世子要是不喜欢自家娘子,那才真是瞎了眼。 当然,这样犯上的话,她肯定是不敢说的。 日子一日日过,转眼的功夫,就到了年三十了。 陆则自然也跪足了七日,再不必去祠堂了。大梁有过年罢朝的习俗,年二十九便休朝封玺,年三十到大年初六,从皇帝到官员,全都歇息,谓之“普天同庆”,再到初七那一日,则是开玺朝会,一年一度,很是正式。 所以,一过二十九,陆则便彻底闲了下来,倒是江晚芙,反倒忙得连人影都见不着了。 白日里去祖母处帮忙,今年的年宴,祖母叫她从旁协助二婶庄氏,本来只是协助,倒不至于这样累,可庄氏似乎因荃姨娘的事情,有些心烦,被分去了部分注意力。她是晚辈,自然不能去告状,只能一人将事情扛了起来。 好在累归累,她还是很学了些东西的,比起从前,现在至少是心里有底的,哪个管事喜欢偷奸耍滑,哪个管事做事规矩但不会变通,膳房、绣房、采买、茶水……等大大小小十几块,她都几乎摸了个透。 “累了?” 陆则把书丢到一边,让小娘子靠在自己的腿上,他替她揉着肩背。 陆则的力道不轻不重,但比起惠娘等人,却要有力得多,按得江晚芙有些昏昏欲睡,舒服极了,也忘了在外头的规矩了,懒洋洋靠在陆则腿上,惫懒地应了声。 “嗯,二叔屋里那个荃姨娘,前几天又不大好了,二婶请了大夫去看,二叔回来,仿佛发了很大的火,觉得是二婶没把人照顾好。我看二婶也没什么心思管年宴的事情,也不好去打扰她……” 陆则听着小娘子的抱怨,手上的动作不停,继续替小娘子捏着肩,温声道,“这事是二叔糊涂了。” 二叔一贯喜欢拉着他们几个小辈喝酒,陆则答应的次数虽不多,但也去了几回,偶尔也从他口里听到几句抱怨,诸如二婶太过市侩,喜欢钻营,太喜欢逢迎拍马之类的话。他是长辈,陆则听了便听了,心里虽不赞同,但也不会说什么。 但在他看来,要让妻子这般放下身段,去行钻营拍马之事,是身为男子、身为丈夫的无能。 二叔应该反思自己,而不是什么都朝二婶身上推。二婶做的再不好,身上毛病再多,也为他生儿育女,主持家务。 “这样吧,我去母亲那里要个人过来。母亲身边的嬷嬷,先前管着一宫的事情,庶务上,比惠娘要擅长些。” 江晚芙自然想要有人帮自己,但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只是刚开始有点不适应,现下好很多了。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