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着那黑袍人,温和一笑,完全不将那人的羞恼放在眼中。 哼,老夫没有时间跟你费口舌,你叫老夫来,老夫来了,可你倒好,竟让老夫好生等了你那么久。 黑袍人又冷哼了一声,对江询言将他晾在这的事,耿耿于怀。 大人息怒,刚刚本皇子只是正巧看到燕皇的龙撵正行了过来,便有兴致瞧上了一眼。也正好好瞧瞧,本皇子的故友是否安好。 江询言笑着倒了杯茶推到黑袍人手边,提到故友时,他的微微眯了眯眼。 黑袍人看在眼里,嘿嘿一笑,冷声讽刺道。 故友?依老夫看,是旧情人吧,二皇子如此儿女情长,叫老夫如何放心与你结盟。 大人应当放心,上次我们结盟,做的事,不就很是顺利吗。 江询言意有所指。 顺利,人没死,怎么算的上顺利。昨天老夫还见了他一面,还在老夫面前活蹦乱跳的,二皇子还有脸跟老夫说顺利,所是他们顺藤摸瓜,将此事查到老夫头上,老夫就没脑袋跟二皇子面对面坐着了。 黑袍人不客气的伸手拂开了江询言替他倒的那杯茶,溅出的一小片茶水落在桌面上。 江询言垂头漫不经心的看着桌上那片水渍,轻轻皱了皱眉头,从袖间拿出一块干净的锦帕,慢条斯理的轻轻拭去那片水渍,拭干后,他默默的将那锦帕叠好,放在桌边,轻声道。 大人就这般心急吗,人虽然没死,但也未留下任何线索。大人安心,此事,就算查到了本皇子头上,也决计牵连不到大人。 江询言,老夫没空在这里跟你东扯西扯,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老夫还有要事要办。 黑袍人终于忍不住了,直呼了江询言的名字,也不虚伪的叫什么二皇子了。 江询言也不理会他如何称呼,挑眉温和一笑,眉眼间的笑意如春风拂面,可话语中的寒意邪魅,却让人不寒而栗。 大人,上回没办成的事情,明日或许我们还能再办上一回。 你什么意思。 黑袍人身子一僵,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你还想行刺,上回失败一次,小东西身边的护卫更加森严,你以为你还能派人近他的身。 上次是小的,这次我们玩把大的,对上面那位动手,岂不是事倍功半。 江询言唇角的笑容愈发深,露出了几颗森白的牙齿,在那抹阳光的照耀下,触目惊心的冷厉。 你疯了,小的都动不了,你还想动老的。老夫告诉你,老夫不会这么做,这不是掉脑袋的事,这是灭族的事。 黑袍人腾的站了起来,他厉声对着江询言,手指轻轻颤抖着指着江询言的面门。 今日起,我们一刀两断,老夫不会再跟你合作,你赶紧走,老夫就当你今日没出现过。过去的事,你我瞥的干干净净。 大人,您难道不知道一句话嘛,一步错,步步错。您与本皇子合谋,刺杀太子的事,大人想抹干净,怕是没那么容易。 江询言抬头,眯眼看着黑袍人指着自己的手指,挑唇一笑,眸中蓄着的邪气,仿佛如同显现的妖魔,喷涌而出。 你,你威胁老夫,你别忘了,你现在在谁的地盘上,你就不怕,老夫现在就除了你吗。只要现在将你杀了,也无人知晓。 黑袍人似乎被江询言眼中的戾气惊住了,后退了两步,但很快他又稳了下来,伸手拍了拍手掌。 转瞬间,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就从房梁上轻飘飘的落下,手持锋利的冷刃,站在黑袍人身后。 大人是想,对本皇子动粗吗。 江询言不卑不亢的坐在位子上,纸扇轻摇,面对着对面那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一群人,丝毫不为所动。 这不是姜国,这是燕国,我的地盘。 黑袍人,嘿嘿一笑,声音刺耳沙哑。 大人就真的觉得,本皇子这般愚笨,没有丝毫准备,就敢前来单独面见大人? 江询言闭眼,无奈一笑。 那你倒是把你的人叫出来。 黑袍人冷哼道,不屑的挥了挥衣袖,下令道。 老夫懒得跟你计较,动手。 身后的黑衣人一动不动,就算听到了黑袍人的指令,也丝毫不动。 反了你们,我叫你们动手。 黑袍人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回头,看到他身后蒙面手持利刃的几个黑衣人,双眸正森冷的看着他,手中的利刃,对准的也是他,而不是江询言。 不得不说,大人真的老了,年轻也曾意气风发。可到了老了,就真的那么不中用了,就连血腥味也闻不到了吗。 江询言慢条斯理的站起身,走到房间一角的一个大大的衣橱边,伸手一拉开。 几个黑衣人碰的倒了下来,僵硬的跌在地板上,黑的诡异的鲜血,从他们的喉咙间溢了出来,一点一点的蔓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