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时习惯性地把玩他的手,牵手时许多不自觉的小动作,还有不让他碰冷水,帮他抹雪花膏…… 纪亭衍茅塞顿开,如果存在他这般偏爱声音的癖好,那自然也会有人对手分外在意。 这么想着,他低下头,缓而轻地揉捏她的指腹,不意外发现她悄悄泛红的耳根。 或许,这就是薛翘所说的,看不见的喜欢。 骆窈被他的小动作勾得心痒难耐,换了只手加快速度抹好药,抬头时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 “还疼呀?这么娇气。”她笑了笑,主动出击掩盖自己的情绪,弯腰在他唇上亲了下,“那只能帮你转移一下注意力了。” 骆窈浅尝辄止,却被他一把搂住腰带下来,坐到了腿上,惊呼全数围堵。 他的左手掌在脑后,慢慢落到脸侧,不经意地捏了下耳垂。 骆窈浑身一颤,报复性地咬住他的下唇,换来男人低沉的笑声。 造反啊。 又是几息过后,骆窈靠在他的肩膀上平复呼吸,纪亭衍心中情绪交错,不知道是该吃醋嫉妒,还是安慰自己找到了一个自我优势。 他动了动手指,骆窈看见,没好气地问:“不疼了吧?” 小姑娘脸颊薄红,漂亮的眉眼似嗔非怒,纪亭衍扬起唇角,低头温柔地吻了下她的眼睛:“嗯。” 如果能换来长久,就算只喜欢它也没关系。 …… 元宵过后,年就彻底结束了,节日气氛慢慢褪去,人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 周二那天,燕城电视台来燕广挑选实习生,骆窈得了推荐名额,本想主动放弃,但辅导员说电视台提到了她的名字,就算已经决定了要去别的单位,多少也要走个过场。 骆窈只好和其他同学一起去了综合楼。 他们班总共来了十一人,再加上其他系的准毕业生,阶梯教室坐得满满当当,等候尚未到场的老师和面试官。 今天大家都穿得十分正式,男生西装革履头发齐整,女生描眉画眼仪态大方。骆窈自然不会因为走过场而刻意藏拙,她准备了一套浅米色的西装,内搭白色衬衫,头发扎了个低马尾,点缀上和舍友们一起淘来的仿珍珠发饰,妆容裸感显气色,高跟鞋一穿,干练又不失优雅。 杨雯雯和李梅香平时兼职和活动主持的时候也会化妆,但听着骆窈那一大串眼线修容提亮花里胡哨的技巧只觉得头晕,等她捣鼓了半个多小时,呈现出化了跟没化似的却又能明显感觉到不同的最终效果,两人大叹神乎其技。 “窈窈,你说我这口红是不是太艳了点儿?” 李梅香不自在地抿了抿唇,骆窈偏过头道:“你的唇色这么浅,不多抹点儿显得多苍白啊。” 闻言,李梅香叹口气:“别说,我还有些紧张。” 几乎整个播音班都把燕城电视台当作第一顺位,但每一届毕业后能顺利进入台里工作的不超过五人,因此即便现在的大学生都能分配工作,可但凡有追求,竞争从入学就开始了。 一旁的梁雅乐转了转手上的腕表,从鼻子里哼出声:“这么紧张干脆弃权好了,别以为脸上抹了墙灰就能好看多少,没听过这么句话吗?自信才是最好的化妆品。” “你!”李梅香气得瞪她,骆窈拍拍她肩膀安抚,然后漫不经心鼓了鼓掌。 她们坐在后排,前几排的同学闻声忽然一静,无数的目光朝这边看来。 杨雯雯凑过来问:“窈窈你干嘛?” 骆窈理所当然地说:“梁雅乐同学能结合自身经历发表如此重要又深刻的讲话,我们当然应该给予尊重和鼓励啊。” 身后的同班同学听懂了她的意思,努力憋笑,沈卉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她知道骆窈嘴皮子厉害,但落到自己身上不痛快,旁观别人的时候还挺开心的。她噗嗤一声笑得欢快,还跟着鼓掌道:“受益匪浅受益匪浅,梁同学真是有舍己为人的优良品德。” 前头不明所以的同学交头接耳:“梁雅乐是谁啊?” “你忘了?就是元旦晚会上抽相机的主持人。” “哦,原来是她啊!” 元旦晚会的余韵好不容易过去,这会儿被人提起,梁雅乐脸色变了又变,扯出微笑看向骆窈,声音几近咬牙切齿:“骆窈……”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