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先前云泽道长倒地,其实是因为他中了蛊。 如何钺等人先前经历的那番迷魂阵仗,其实也是从蛊虫而起。 江琬揪了老妪在手中,冷笑道:“你该庆幸云泽道长和我方将士如今尚未有死亡,否则此时此刻,我取尔性命亦不过是在翻掌之间!解蛊,否则即刻便死!” 在自己死和给敌人解蛊之间,老妪最终选择了解蛊求活。 她看江琬出手这样狠辣干脆,先前施展的种种手段更是神奇可怕,思量片刻到底心怯。 尤其是自己一身本事,如今却离奇地竟一桩也用不出来,真气更是无法调动。 这种情况下,她知道自己没有再讨价还价的资本,于是只是一叹,转过头看向还在给代华止血的女子道:“黎珠,给几位英雄解蛊吧。” 原来女子的名字叫黎珠,“阿妹”只是代华对她的称呼。 黎珠虽然是守在代华身边,却也在时刻关注着老妪,见江琬对老妪威逼,她就面露愤恨之色。如今听得老妪吩咐,她脸上更是显露出浓重的不甘。 但她也并不是无脑到看不清眼前形势的人,当下只犹豫了片刻,又看了看代华。 只见那一只千丝蛊已经将代华整个伤口都爬过了一遍,如今,那伤口处的血都止住了。 而千丝蛊所过之处,先前留下的黏液如今却开始了一拱一拱地鼓起了包。 那些小鼓包密密麻麻,此起彼伏,细看去,又哪里只是一个个小鼓包而已? 原来这些鼓包竟是虫卵!是千丝蛊的虫卵! 只见鼓包处,一只只蚂蚁般的千丝蛊从虫卵间探出了细足。然后它们吐出一条条似蛋清般透明的细丝,这一条条细丝穿梭过伤口的血肉,就此将这破开的伤口又一点点缝合了起来。 缝合的过程显然极为痛楚,代华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伤口两边肌肉一颤一颤,却不知是痛的,还是人体自然反应。 江琬站得不远,此时居高临下一眼瞥过那边情景,倒是暗暗挑了挑眉。 这千丝蛊居然还会自行给人做缝合手术,说实话,要不是这缝合的过程有点可怕,千丝蛊还真不愧是一位“良医”呢。 不过先前代华要黎珠给她用千丝蛊,黎珠却万般不愿,只怕这千丝蛊除了形态可怕,其它方面的后遗症说不定也很是不小。 江琬暗想:要不然黎珠之前何必那样犹豫呢? 不过,这苗疆的蛊果然是品种繁多,千变万化。 仔细看起来,还是很神奇有趣的。 黎珠又看了代华一眼,代华忍着痛苦催促:“阿妹,听话……” 黎珠不情不愿,却到底不敢违背老妪的意愿,也不忍再看代华的痛苦,便咬着唇站起来。 她先走到云泽道长身边,然后从腰间一个小包里掏出一个细瓷瓶。 她打开瓶塞,从瓷瓶口倒了一些细白带腥气的粉末在云泽道长鼻下。接着,她取下腰间一支短笛,就凑到唇边,幽幽吹响了。 笛声蜿蜒神秘,带着浓厚的苗疆风情。 忽而,笛声猛一尖锐。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