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以卑弱可怜的姿态回伯府去,在那里,没有人会对卑弱加以怜惜,他们只会冷眼鄙弃。 江琬就不打算跟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了,反正她也不想讲道理,她就想实力碾压! 攒自由点,多多签到,练一身本事,这不香吗? 刺史夫人来一趟,给江琬留下了一匣子银元宝,一套十二花神的金簪子,一套银镶珍珠头面。 本来还有许多布匹绫罗等物,甚至还有金元宝和极为贵重的红宝首饰,江琬都坚辞不要。 两人推来让去,最后各退一步,江琬就留下了其中一部分谢礼。 刺史夫人走后,刘妈妈就道:“小娘子不必过意不去,这些东西在咱们这样的人家,都是寻常的。韶夫人若早知小娘子身份,或许会备更重的礼。” 江琬道:“不论她备什么礼,都是她的心意。我不全收,也只为问心无愧。” 不过已经收了的这些,她也不多纠结。 刘妈妈这边,有关于伯府的各种信息也问得差不多了,江琬就要刘妈妈留在客栈。 话说得很好:“我须得再去城中走走,你留客栈,若秀姐姐那边有消息来传我,也不至于扑空。” 刺史夫人名冯逸秀,她与江琬交谈一段,两人便互换了姓名。她称江琬“琬妹妹”,江琬叫她“秀姐姐”。 刘妈妈管不住江琬,对她的话都只有应下的份。 江琬就在这日近午时分离开了客栈。 她在建州城四处寻找获取自由点的机会的时候,韶学义的信也还在去京途中。 至于此前与刘妈妈同行来接江琬的那些人,更还徘徊在福陵山一带,正来回争论着,到底要怎样才能下到崖底,去寻失陷的“小娘子”。 江琬要真还在崖底等着他们来救,只怕这时候就该等到出气多进气少了。 一夜雨后,白日的建州城显得格外干净。 但也正应了那句话:一场秋雨一场寒。 雨后气温又降,纵使阳光又从云层中跃出,这光线的温度也仍然显得差强人意。 但建州城的繁华依旧不减,江琬在丁字街走了一段,竟很难看到有什么是特别需要自己帮助的。 她意识到自己大概是走错地方了,便有意偏离了两条丁字街,开始向着建筑渐渐低矮凌乱的地方走去。 走一程,忽闻前方房屋中一阵哭声。 “阿娘!你醒醒,呜呜……你不要睡……” 屋中孩子的哭声很大,旁边巷道中也有布衣短打的人在行走路过。 大多数人都能听到这哭声,可大多数人脸上的神情也都麻木。 有几个面露不忍的,也或是侧头以示不愿听,或是加快脚步,默默叹息。 江琬快走几步,就去拍那传出哭声的房屋门:“谁在里面?出什么事了?需不需要帮忙?” 屋内哭声便停滞了片刻。 江琬担心吓到里面的孩子,又放缓声音道:“我是过路人,听得哭声,有意来救。里面的人需要帮忙吗?开开门可好?” 大概是她的声音显得清澈又和缓,且年轻小娘子总是更容易使人放下戒心些,又或者是屋中人确实太需要帮助了。 片刻后,一道怯怯童声响起:“门……没有拴的,姐姐请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