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我打听,你当我是神仙啊?” “我问你案子的事,谁让你打听这些了?” “说的不就是案子的事!”他哼一声,压低嗓音,“杀害锦衣卫的凶犯抓着了。” 李持盈心里一提。 “争风吃醋?”李沅面上微怔,旋即笑起来,“你信吗?” 华仙刚从外头回来,茶也顾不上喝一口:“真要是这么点子小事,会把他圈在家里?”真定这次离京明摆着是替她儿子收拾烂摊子去的,既无圣旨也无随军,却一连整顿了数个火器厂,连河北总督都被降了职,可知事情不小。皇上为粉饰太平,甚至搬出了‘小孩子独爱颜色好,为个戏子争风吃醋也是有的’这样的理由,他们自然也只能装聋作哑。 李沅越想越好笑:“那杨小岳算哪个牌面上的人?就算看上某个红角儿也不敢跟真定的长子争。退一万步说,便是两人真的起了矛盾,朱澜贵为世子,还怕没法子整一个百户?犯得着使买凶杀人这么蠢的招么,又不是要杀徐客洲。” 锦衣卫再怎么势大,背靠真定公主府,狐假虎威地弄一个百户还是没有问题的。朱澜又不傻。 “所以他们不敢细查呀。”顺天府尹不是白痴,皇上把这个案子交给他而非北镇抚司就是不想将事情闹大,不管徐客洲怎么憋屈怎么愤恨都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眼看着京兆府随便抓个人了事交差。 “……徐千户那性子,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吧。” “不肯罢休又如何?”华仙边摘耳环边冷笑,“他还能闹到乾清宫去,跟圣上对峙力争吗?” 李沅听出她恼了,顿了顿,面不改色地随口转换话题:“那那个戏子呢?死了?” “今儿一早吊死了。”闹出这种事,本来他也没几日活头了。 闻笙馆里,李大姑娘对着那根失而复得的足链轻声发问:“你说是谁送来的?” 柳枝正给她收拾书桌,闻言头也没回地笑道:“午后门房来回,说有个什么陆姑娘送来的,他们不敢打开匣子细瞧,叫我跑了一趟,一看,还真是姑娘落下的东西。” “那个陆姑娘长得什么模样?多大年纪?改日我好同她道谢。” “这却不知道,我到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听门房老马说,不像是什么千金小姐,她坐在骡车里,使了个丫头来的,那丫头既能跟着小姐出门,穿戴却不如咱们府里的叁等丫鬟,可知不是殷实人家。” “也没留下个一言半语的?” “小丫头子不过十岁,鹦鹉似的只会说‘举手之劳’,让咱们不要放在心上。” ……欲擒故纵,老pua了。李持盈轻叹一声,眼神复杂地望着那条细细的宝石链子,说不清内心是兴奋更多还是惶恐更多,对方花这么多心思在她身上,所谋必定不小。 问题是她值吗?华仙在她母亲的死亡里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对方又想借这件事达到怎样的目的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