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 我宁可没有。” “懦弱就是错, 就是罪,一个女人若相信了这就是女子应当有的命数,这就是大错特错,就该去死!” 刘积莹拼命地想要反驳冯眉瑾的话,说出来的都是最恶,也是最真的言语。 她爱她的母亲,所以看着她被人欺负的时候就最是心痛。到后来,也就越是恨她。 她后来立了誓,“懦弱无能”,这四个字,一生都不会与她有关系。 “这样的错,便值得让她的亲生女儿亲手杀死她么?” 更何况,若是母亲不死,她就始终都有牵挂,旁人有借口搪塞她。她又有什么理由追随晏既,一同成就千秋功业呢? “冯眉瑾,你的母亲早已经不在了,所以你不会懂得的。”在别人的心口上插刀子,她从不在意。 她想要先将眼前的人击碎,“不妨告诉你,你所以会失去你的孩子,也是因为我。” “你早就已经发觉我有些不对,却还是没有防备,太过相信晏明之军营之中的人,将那些掺了药的食物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 “我本来想在你弥留之际才告诉你这些话的,我要告诉你,晏明之身边有我一个便足够了,你可以安心地离开。” 可是看来她没有机会了。 “就因为你爱慕将军么?”冯眉瑾已经承受了太多的痛苦,以至于此时在听到这些,只觉得麻木了。 刘积莹微微扬起头,斩钉截铁地回答她,“不错,就因为我爱慕晏明之,他应当是我的丈夫,伴在我身旁,可是他身边太拥挤了。” “爱慕他的人这世上不止有你一个,你的感情,于他而言根本分文不值。” 她以为这样的话就能伤害到她。 “是,是不止我一个。冯眉瑾,你也爱慕过他,对不对?” “数年之前的长安,满场的世家贵女,人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可是他只邀请你一人同他一起打马球,分享者他的胜利,你一定很得意。” 那是她唯一一次入长安去,这一生唯一一次的心动。 长安城中最为高贵而俊朗的少年,驾着马走到她面前,目光却掠过她,邀请了她身旁的少女。 那少女也坐在马上,对待他的态度居然还是趾高气昂的,要他放低了姿态请求一回,才终于同意和他一起入场。 这便是长安,这便是世家贵族,她出身的东郡刘氏,远远不能同他们比肩。 就好像后来景阳郡主因为她在场上多看了他几眼,而于换衣之时将她堵在帐篷中肆意取笑侮辱一般,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她们嘲笑着她与她们白皙肌肤不同的肤色,取笑她落后的衣着,取笑着她实在不尽如人意的容貌,取笑她痴心妄想,肖想郡主将来的丈夫。 她不知道冯眉瑾有没有经历过这些,那时她只是想,她的确于马球场之上的那个少年有意,眼前这些少女也如是。 她们都想要得到他,为此而想要排除异己,以为这样就能摧毁她的意志。 可是她不是这样的,越是逆境之中,她便越会朝着既定的目标而努力,直到她得到他,轻描淡写地掠过那些曾经因此而欺辱她的人。 她一定要得到他,不惜任何代价。 “我没有必要同你剖白我的心迹,我来见你,只是想求证一下,这世间原来真的有这样纯粹的恶,刘积莹,你令我大开眼界。” 刘积莹轻轻嗤笑了一下,“若是你也如我一般生活在这样不上不下,又父亲不慈的大家族之中,你也不会比我好到哪去的。” “我不会同你一样的。”冯眉瑾的语气无比坚定,“我经受的痛苦不会比你更少,可我绝不会允许我变成你这样的人。” 她不想再同她争辩了,“我要见晏明之,我要见晏明之,我要亲口同他说一些事,你让他来见我。” 她这样不断地重复着,身形忽而晃了晃,吐出了一口血来。 冯眉瑾又举起了她手中的灯笼,让她看清楚了,那的确是一口血,确是黑红的,像是已经在她身体之外沉淀了许久。 她的心瞬间便恐慌了起来,她知道这血的颜色意味着什么。她用这种方式,搬走了许多压在她生命中拦路的“石头”。 眼眶瞬间便红起来,这是因为她内心的惧怕,“你给我吃了什么?” 冯眉瑾不回答,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