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宁道,“既然如此,你就把人带去过吧。” 云来有些犹豫,“殿下,这样做,会不会和北狄那边起冲突?”云来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如罗奕虽然表面上对谭和淡淡的,但从细枝末节着眼,谭和在如罗奕的心中还是有一定分量的。现在,谭和死在周元宁的地盘上,难保如罗奕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周元宁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人死了,如罗奕早晚都会知道,有什么好瞒的。再说了,如罗奕早不派人晚不派人,偏偏这个时候让人来,说不定,昨夜棺椁出府的时候,他早就预料到了。” 周元宁都这样说了,云来只好按照周元宁的吩咐去做。如罗奕的人甚是精明,就算亲眼看到了谭和的墓碑,也没有露出一丝愤懑的神情。 周元宁相信,谭和的死,如罗奕绝不会轻轻放下,他一定会借着谭和的死,从她身上谋取些什么。既然如此,她就在这里等着,无论什么阴谋诡计,她都会接着。 可是,这一次,周元宁似乎猜错了。如罗奕只是在茶馆呆着,没有再派人来府衙。不仅如此,谭和的墓地,也没有人去祭拜。 就连云来都忍不住感慨,昔日在北疆,就算在生死之际,如罗奕也不忘保护谭和。如今,谭和死了,却只能孤零零地葬在江州,可谓凄凉。 谭和的死,似乎就这么过去了,就像是突然往江中投下小石子,虽然那一刻,激起层层涟漪,不过片刻,水面就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那颗石子,根本破坏不了这一池的平静,最终,只能坠入了黑暗。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走上了正轨,如罗奕也不再出现在府衙,北狄和大周的联姻也成了定局。 周元宁看着京中传来的消息,表面上风平浪静,可周元宁总觉得如罗奕的目的不是这样简单。仅仅是为了所谓的求亲,他就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到江州。周元宁更不能理解的,是如罗奕到江州的举动。她总觉得,如罗奕想要的还有更多。 可惜,周元宁远离京城,就算有手下能把消息传到江州,可江州离京城还是有一定距离,消息传递得不是很方便。 看来,是时候准备回京了。 赈灾一事早就结束,周元宁也没有理由再留在江州。现在,只等如罗奕离开了江州,她才能安心。 是夜,周元宁安排好了一切,带着云来,悄悄地来到如罗奕栖身的茶馆。 面对周元宁的到来,如罗奕似乎早有准备,“周元宁,你总算来了。” 周元宁就站在茶馆门口,她的身后,除了云来,只有漆黑如墨的夜色,那样的黑色,衬得她的脸愈发的白净,“如罗奕,你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你和孤之间,早晚会再见一面。” 这样的一个女子,如罗奕是愈发的在意,恨不得现在就带着周元宁回到北狄,“好,爽快,”如罗奕顿了顿,“就不知道,周朝太子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周元宁道,“孤想要了北狄二皇子的性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