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师,我是小江啊,我能进来吗?” 蒋诗英轻轻敲了两下门。 “门没锁,你进来吧。”郑老师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蒋诗英推门而入,就看到郑素秋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手里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不住地摩挲着。 等她走近了才看清,那好像是一个相框,边角已经被摩挲得光亮,显然是有些年头了。 蒋诗英想了想,在她对面坐下来,假装轻松地笑了下,“还没开席,您怎么就走了啊?帆帆的生日蛋糕还没分呢。” 郑素秋忽然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抹洞察的锐利。 “小江,我知道你来做什么——你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和令珊的关系那么差,却还来参加这个节目吧?” 蒋诗英无奈地扶额,“郑老师……您可真不愧是老师,一下子就被您看破了。” 郑素秋唇角不易察觉地上扬了一下,淡淡道:“我教了一辈子学生,都是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当学生的还想跟老师耍心眼儿?” “您说的是。” 蒋诗英一直对郑素秋很有好感,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郑教授”,才不是圈里一抓一大把的“xx老师”呢。 她想了下,斟酌着开口:“刚才您走以后,您儿媳妇抱着帆帆哭了,哭得很厉害……我想,您家里应该也有过孩子吧?” 蒋诗英以前和江黎九闲聊的时候也猜过,孔令珊会不会是丁克。可是她今天看到帆帆那么激动的样子,却又推翻了这个想法。 而且她刚才坐下时,无意中瞄到了郑素秋手里的相框。 里面夹的照片,是个小孩子。 “没错,我儿子和令珊有过一个孩子。” 郑素秋似乎没打算隐瞒,又或是长久以来的压抑让她也需要一个发泄倾诉的对象,她直接把相框翻了过来,面向蒋诗英。 “他是立冬那天出生的,小名就叫冬冬。”郑素秋眼底泛起柔和的光芒,“冬冬特别聪明,说话早,认字早,会背好多诗,大人给他讲过的故事,他听了一遍就能囫囵个复述下来,有时候还会自己瞎编……” 郑素秋回忆着就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眼底就带了泪花。 “可就在他四岁那年,他被人给,偷走了……” “您的孙子……被拐了?!”蒋诗英瞳孔一紧。 她不由看向那个老旧的相框,照片里的小男孩虎头虎脑的,黑溜溜的眼珠,一看就是个聪明激灵的孩子。 心口有点发堵,蒋诗英做了个深呼吸,还是无法抑制地鼻子发酸,视线模糊。 她虽然还没抱上孙子,但她也是个母亲。 如果蒋诚屿小时候被人拐走,那她肯定就活不下去了。 “郑老师。”蒋诗英用力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任何人的安慰都是没用的,但……您心里痛苦,您儿媳妇的痛苦只会更深,那是她十月怀胎,拼了半条命才带来人间的骨肉啊。” 在这场悲剧里,她们都是受害者,为什么还要互相憎恨呢。 “可冬冬就是被她弄丢的,我能不怨吗,我能不恨吗?” 郑素秋的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哭声哽咽,“我理解她工作忙,平时冬冬都是我和他爷爷在带。可是她好不容易有时间带孩子出去玩,为什么还要忙工作,就不能看好他吗?” “她早上带冬冬出去玩,一直到晚上还没回来……我和先生正要出去找,就接到儿子打来的电话,说冬冬,冬冬不见了……” 那几个月,他们全家都放下工作,拼了命地到处去找孩子。 每次接到警方通知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