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殷已经有九年没回过亡隐沼泽,对于父兽那本就不甚清晰的记忆,现在已经变得一片模糊,加之九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谁有能保证他父兽还待在原来的地方不动弹呢。 赤蟒错愕地看着戈殷,全然一副没想到戈殷不放他走的原因之一是这种事情的表情。 赤蟒的错愕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戈殷的问题,这让戈殷微微皱眉,悬在他身上的蛇尾也故作威胁地往下压了压。 流通全身的毒素让赤蟒的开口变得极为艰难,麻痹僵直的舌头在他的全力控制之下才有了不同的变化,说出来的话含糊不清,只要微微走神,便会听得一头雾水。 “塔撕了,吴念前中宇熟布料,紫砂在阿木的分钱。”含糊不清的语句,却让身为听众的青辞和戈殷面色渐渐沉了下去。 虽然戈殷的父兽从未有过一天尽过父亲的责任,但他的身份却是实实在在地摆在那里,其特殊性更是怎么都否认不了的。 戈殷不曾有过从他父兽那里得到别的兽人对子嗣同等的待遇,但对于他父兽无意间给予他们的庇护,戈殷还是认可他的地位的。 就像是所有的孩子会对父亲那强大的身影产生不可抑制的敬仰,戈殷也逃脱不了这个影响,在弱小的他看来,拥有强大实力的父兽是战无不胜的,不论谁来挑战都是同一种下场。 也因此,戈殷才会想带着青辞回来,一开始为了让他父兽看看他是那么的幸运和特别,二是为了与他父兽好好打上一场,证明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条依靠在他的威慑影响苟延残喘的弱者了。 但是,赤蟒的这一消息却如同一个惊天大雷,将戈殷的所有目的都轰得一干二净。 炫耀和挑战的目标不在了,那么他来这里的目的又有何意义呢? 一时之间,戈殷竟觉得有几分茫然和不知所措。 在来的路上,已经从戈殷的口中得知了戈殷来这的目的的青辞第一时间把目光移到戈殷的脸上,观察着他的神色,不放过每一个细微情绪的变化。 似是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从这一消息中缓了过来了的戈殷默默扣紧了青辞的手,语气冰冷道:“你可以滚了。” 戈殷的驱逐如同圣音,一下子让赤蟒的心情变得激动无比,但他并没有表露在脸上,而是变回蛇形,默默地拖动着身体离开这个倒霉之处。 要不是他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那他就不会傻愣愣地跑过来,在明明察觉到比他还要霸道的同族气味的时候,没有谨慎离开,而是仍固执地留在原地,打算把独自一人留在这里的青辞吃掉。 虽然奇怪戈殷为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