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天香教教徒现在何处?” 苏良道:“草民曾派人跟踪他,三日前对方已经离开了柳阳府。” 又是三日前? 还真巧啊。 “那人是何长相?” “中等身材,皮肤黝黑,眼角有颗很显眼的痣。” 此人和唐二说得对不上,显然天香教来柳阳府的教徒不止一人。 对方三个月前才来过一次,如今还敢来第二次,就说明对方很确定自己没有暴露。 如此说来,天香教在柳阳府可能有据点。 霍谨博沉吟道:“此事暂且保密,莫要告诉任何人。” “草民明白。” “本王会调查天香教一事,你无需再插手。” “草民多谢王爷。” 已经过去三个月,苏良已经不指望能找到女儿,但他必须要给女儿报仇。 等苏良离开后,霍谨博起身前往后院。 成晗菱正坐在湖边喂鱼,见霍谨博过来,问道:“事情调查得怎么样?” “人已经离开了柳阳府。” 成晗菱不屑道:“我就说他们酒囊饭袋,一点用都没有。” 霍谨博道:“此事有些复杂,我得亲自去府衙一趟,你若是出去玩,记得多带些人。” 成晗菱颔首:“我知道。” 心里有些烦躁,他们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玩,却遇到这等烦心事。 柳阳府,知府衙门 霍谨博到时,杨知府刚把所有人都派出去调查失踪案。 杨知府好不容易坐下喝口茶,听到霍谨博来了,他面色一苦,连忙起来去迎接。 霍谨博来到大堂,看了眼那悬挂着的“明镜高悬”牌匾,吩咐道:“杨大人,将这数年来所有失踪案的卷宗给本王找出来。” 杨知府就知道霍谨博一来就没好事,一开口就是个麻烦事。 可杨知府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只得让人立刻去办。 同时将霍谨博请到议事厅稍作休息。 “王爷,下官已经命人再去调查此案。” 霍谨博问道:“杨大人,这几年来的失踪案都是谁负责?” “回王爷,推勾狱讼之事一般由张推官处理。” 推官,正七品,专门负责查案审案。 “将此人叫来。” 杨知府立刻看向一旁的小吏,吩咐道:“去把张推官找来。” 很快,一个穿着官府的中年人走进来,此人一看杨知府那恭敬的态度,便瞬间明白霍谨博的身份,恭声道:“下官见过王爷。” 霍谨博抬手:“免礼。” 然后看向杨知府,淡声道:“杨大人尽管去处理公务便是,有张推官陪着本王就行。” 杨知府面色微变,随后便笑道:“多谢王爷体恤,下官告退。” 等杨知府离开,霍谨博才道:“张推官掌柳阳府推勾狱讼之事,那你对这几年来的失踪案有何看法?” 张推官沉声道:“歹人肆无忌惮,嚣张至极。” “柳阳府衙门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为何让对方接连得手?” “对方很谨慎,从出手作案到离开全都经过缜密谋划,对方显然是有充分把握才动手。” “所以这便是你屡次办事不力,仍然能安安稳稳当这个推官的原因?” 张推官脸色大变,跪地道:“下官无能。” 霍谨博低头看他:“你身为推官,莫非就没想过这府城内有对方的同伙在观察情况,甚至在寻找目标,以便下次动手?” “下官……想过。” “那你为何不查!” “下官想查,可想要查清楚此事,必然要先摸清楚来府城的外来人,这需要耗费极大精力,刘通判以府衙人手紧张为由拒绝了下官的提议。” 在府衙,通判和同知便是知府的左右手,通判正好负责诉讼之事,换句话说,通判就是推官的直属上官。 霍谨博暂时没功夫去想这通判只是简单的怠政,还是另有所图。 因为小吏已经将这几年的失踪案卷宗送来, “张大人,本王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只要你能从这些卷宗中查到疑点并破了此案,本王就免了你之前办事不力之罪。” 张推官接过一本卷宗并没打开,抿嘴道:“下官确实想到一个疑点。” “什么?” “这数年来,不论是府城还是柳阳府治下各县城,失踪的皆是家境贫寒的女子,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