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开口询问,“据我所知,今儿还是景家的好日子,怎到现在都不见景大公子,莫非...是有何变故?” 景夫人扯了扯唇角,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片刻后她放下茶盏抬目苦涩一笑,回道,“变故倒不曾有,只是这孩子在来的路上惊马摔伤了腿,眼下正在医馆诊治,应很快就会到了。” 周围几位夫人闻言笑容皆暗了暗,眼底似略有失望之色。 景夫人张氏将她们的神态收入眼底,拿着锦帕拭了拭唇角,隐去一抹得意与不屑的笑容。 她以往见过褚五几次,每一次见着都觉惊艳不已,而今日及笄晏上的褚五姑娘,更是惊为天人,放眼整个长安城,再寻不出像褚五这样家世好,颜色好,规矩礼仪更是无可挑剔的贵女。 可就是这样完美的姑娘,偏偏最后落在了她景家,这些人心里还不得嫉妒死。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她们巴不得今儿这桩定婚宴成不了。 可谁叫他们没本事生出一个叫褚五姑娘倾心的儿子呢。 “惊马倒确实是事出有因,可这般重要的日子,景大公子该随景太傅与景夫人一道赴宴才是,怎会临到宴会跟前才打马过来。”周围沉寂了片刻后,乔家夫人秦氏突然出声。 “莫不是今日这般大日子,景大公子竟还因别的要事耽搁了?” 秦氏出自长安世家,是实打实的名门闺秀,她在外头向来端方有礼,也少言少语,几乎未与人有过不愉,眼下她突然发难,倒是出乎了诸位夫人的预料。 她们各自交换一个眼神后便低头不语,等着看好戏。 张氏母族在洛洲,她是早些年随着景太傅才来的长安城,虽然景太傅在多年前被点了太子太傅,可论家境底蕴,与秦家这种百年世家比起来,还是落了下乘。 若张氏是个大气明礼且与人为善的性子,凭着太子太傅夫人这样的身份,自然能叫人尊着敬着,可偏偏她并非如此。 张氏瞧着温温柔柔的,然背地里惯会使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是以,长安城各家的贵夫人明着与她客气礼待,实则却是看不上她的。 张氏被秦氏这一问,笑容僵了僵。 她也没料到传言最是端庄和气的秦氏,竟会在此时落井下石。 “时卿前些日子在白玉阁为褚五姑娘定制了一套首饰,欲再添一份定婚礼,是以今日着急去取,这才晚了些。” 张氏压下心中的烦闷,笑着道。 她知道秦氏这些人瞧不上她,可是那又如何呢,她是太傅夫人,就算她们瞧不上,在她面前也得以礼相待。 秦氏闻言微微一愣,不解道,“我在三月前就收到了帖子,足足三月白玉阁还拿不出一套定制的首饰?” 秦氏这话一出,张氏面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淡了下来。 这只不过是她找的一个说辞罢了,秦氏怎如此不知趣竟这般刨根问底。 “能求得褚家五姑娘,自是添再多定婚礼都是使得的。”张氏皮笑肉不笑道,“时卿也是听说白玉阁有新出的样式,这才赶着日子定制的。” 这番解释也是合情合理,可秦氏却并未善罢甘休。 她哦了声后,慢悠悠抿了口茶才淡淡道。“是吗,可据我所知,白玉阁的珠宝主推翡翠,深得家主母喜爱,却并非小娘子们会中意的。” 若说秦氏刚刚只是随口为难两句,可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不是简单的发难了。 诸位夫人讶异之余,互相递了个疑惑的眼神。 这景夫人是何时得罪了乔夫人的? 稍稍坐在后方的一位夫人不动声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