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樱抽了抽嘴角,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李瑜缓缓站起身,好整以暇道:“怎么,不愿意了?” 宁樱忙反驳道:“没有!” 李瑜轻哼一声,步步走近她,“那便是高兴?” 宁樱:“……” 见她吃瘪的表情,李瑜心中痛快至极,故意恶毒道:“你的旧主愿意成人之美,全了你的姻缘,你本该高兴,为何这般难为情?” 宁樱:“……” 李瑜又上前一步。 宁樱像见鬼似的往后退,他笑意盈盈,“阿樱啊阿樱,袁杰说你老奸巨猾,当真如此。”又道,“那日你说要嫁杨大郎,我考量着你是奴籍无法与良家子通婚,便做主替你换了良籍成全你,可眼下看你这样子,似乎不大高兴?” 宁樱咬唇不语。 李瑜俯视她道:“拿杨大郎来扎我,你很有一番心计。” 宁樱觉得没法跟他处下去了,想跑,却被他一手拉了回来。 李瑜堵在门口,“你跑什么,今天咱们就来好好掰扯清楚。” 宁樱心里头破天荒的有点慌,拒绝道:“我没什么好跟你掰扯的。” 李瑜失笑,“你心虚什么,我又不吃了你。” 宁樱嘴硬道:“别以为你拿了户籍来,我就会上你的当。” 李瑜光明正大的把门反锁了,自顾自说道:“这几天我想明白了,不把你弄回京,我誓不罢休。” 还以为他要用强,宁樱的心沉了沉。 李瑜看着她笑,一张脸颇有几分风流,他大言不惭道:“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嫁杨大郎,要么嫁我李瑜,你选。” 听到这话,宁樱不由得失笑出声,“你是不是疯了?” 李瑜没有说话。 宁樱越想越觉得好笑,然而笑着笑着,她就意识到他不是在说笑,因为对方的表情很认真。 李瑜平静地看着她,淡淡道:“我想了许多,不把你弄回京,我始终都不甘心,可是我又不想折断你的脊梁,那便画地为牢,以我李瑜为饵,许你婚姻。” 这话让宁樱彻底冷静下来,“你疯了。” 李瑜不屑道:“我没疯,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宁樱冷酷道:“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秦王府嫡次子,以后是要请封郡王的人,未来与你匹配的女郎将与你门当户对,那才是你应得的姻缘。” 李瑜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对,未来与我匹配的女郎必然是世家贵女。而你宁樱,一无家世,二无样貌,什么都没有。可是那又如何呢,我就是眼瞎喜欢,情难自禁,非你不可。” 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宁樱一点都不高兴,反而生出罪恶感,“李瑜你莫要冲动。” 李瑜自顾坐到凳子上,倒水喝,“我晚上没喝酒,也没糊涂。” 宁樱不由得急了,朝他说道:“那你发什么疯?你以后是要进政事堂做宰相的人,怎么可能娶一个婢女为妻,自毁前程?” 李瑜抬头看她,目光分外沉静,“那是我自己的事,无需你操心。” 宁樱哎呀一声,急道:“老王妃和秦王也不会答应你娶一个婢女,整个京城里的人都会看你的笑话,在背后戳你的脊梁骨,你何苦这般作践自己?” 李瑜锁住她的眼眸,一字一句道:“我只问你,嫁我李瑜,你敢不敢?” 宁樱一时被问愣住了。 李瑜继续道:“你敢不敢在我身上赌一把?” 宁樱沉默不语。 李瑜道:“我想明白了,既然无法割舍,那就把你绑在我身边,生同衾,死同椁好了。” 宁樱并不吃这套,理智道:“我们不合适,你那高门大户,我攀不起,也不想攀。我生来就是命贱的人,享不了荣华,只喜欢在这腌臜地里讨生活,图个自在。” 李瑜见招拆招,“你若不想被困在秦王府,待我与你成婚后,便可分家出来,自己单过,你是家里的女主人,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没人会指责你。” 宁樱皱眉,忙表达自己的观念,“当初我既然冒着丧命的风险跑了出来,就不会流连那富贵金笼,我宁愿做一只山雀,想飞哪里就飞哪里。” 李瑜:“也无妨,我也未曾离过京,这次出来领略了大雍的好山好水,待休假时我们可出来走走。”又道,“官不与民争利,你若舍不了这市井营生,那以后便偷偷开着,请庖厨、跑堂、采买,你只需要备锅子配方和管理账目即可,不用日日辛劳,事事亲力亲为。” 宁樱一屁股坐到他对面,这回是真的没法淡定了,毛躁道:“我看你已经疯了。” 比起她的急躁,李瑜反而淡然,“你若受不了京中的闲言碎语,我可上奏离京外任,反正京官若要晋升,必得下基层干三五几年才可,趁现在年轻外任多涨些见识也无妨。” 宁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