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不痛快,说道:“我的阿樱向来聪明,知道我给了她体面,便要得寸进尺了。” 这话令宁樱生了几分兴致,翻身压到他身上,笑盈盈问:“郎君真把阿樱放心尖儿上了?” 李瑜没有回答。 宁樱俯视那张无可挑剔的面庞,他的狐狸眼若是脉脉含情的时候是非常风情诱人的,可若冷若冰霜的时候就会带着逼人的迫力。 现在那个男人就已经不愉快了。 她偏要作死,挑衅地吻他的唇,狡黠道:“郎君喜欢阿樱什么呀,柔弱娇怯,还是事事顺你的心意?” 李瑜的手落到她的背脊上,不答反问:“你以为呢?” 宁樱:“阿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知道现在的寡妇日子可快活了,不用一辈子望到头做你的侍妾,也不用一辈子伺候你这个大爷,能在这市井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不用一辈子困在秦王府那四方天地里郁郁不得志。” 听到这话,李瑜被气乐了,“就为那寒酸的小破地方,为那一日三餐,和数不清的人来人往奔忙?” 宁樱点头,一本正经道:“可是阿樱快活啊,不用为奴为婢,不用循规蹈矩,也不用处处谨慎,生怕出岔子,动不动就被主子发卖打发。” 李瑜:“……” 宁樱:“像郎君这样的人,自然不知道那种快活了。” 李瑜沉默,他自小锦衣玉食,使奴唤婢,又岂知底层人的疾苦无奈? 宁樱知道他是没法体会的,也没打算多费口舌对牛弹琴,自顾起身取他的外衣披上,下床去隔壁房间清洗身子。 李瑜躺在温暖的床上,细品她说过的那些话,无法理解一个好端端养在后宅里的娇弱女郎怎么就要飞到外头去创造天地了。 这简直匪夷所思! 不一会儿宁樱穿着他的衣袍过来,那袍衫宽松肥大,腰间一条腰带束缚,光着腿的模样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阿樱伺候郎君清洗。” 李瑜没有理她,自顾取薄毯裹到身上下床过去了。 宁樱啧啧两声,打趣道:“哟,郎君什么时候生活也能自理了?” 这话把李瑜气着了,懊恼道:“你信不信我大半夜把你丢出去?” 宁樱回嘴道:“你现在丢,阿樱现在就跑。” “你再跑试试,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郎君才舍不得呢,阿樱若瘸了,还怎么伺候郎君呀?” “……” 屋里没了动静,李瑜站在屏风后,郁闷地叉腰。 见对方久久没有回应,宁樱轻手轻脚走到屏风后偷看。 李瑜没好气道:“你瞎看什么?” 宁樱恬不知耻道:“大老远从京里送过来,怎么能不多看两眼呢。” 李瑜:“……” 在某一刻,他好想掐死她。 最终那傲娇的小公主忍着不痛快把自己清理了一番,待他出来时,却见宁樱已经躺到榻上睡下了。 往日天天劳累几乎倒头就睡,方才又被他折腾过一番,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跟他斗嘴。 李瑜站到榻前俯视她,那家伙装得倒像。他看了许久,才伸出食指去戳她的肩膀,宁樱懒得理会。 李瑜冷哼一声,自顾坐回床上,现在他一点睡意都没有,索性又拿起那本县志翻看。 室内灯火通明,宁樱安静地躺在榻上,周边寂静无声,只偶尔传来翻书的声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