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话要说,出于礼貌在沙发上靠近他的那头坐下:“怎么了?” “听说ng挺频繁的?”沈朝背倚着沙发,推了一下鼻梁着的眼镜,肘靠在扶手上。不知不觉和她拉开距离。 他的声音不大,温晚为了便于倾听,下意识靠在扶手上,向他的方向倾斜几分。 蒋顷一瞬不瞬盯着他。 他仿若未闻。 “你听谁说的?“温晚一听就知道他想内涵蒋顷演技,莞尔一笑:“我只有走戏的时候才我笑场了。正式拍摄都是一遍过,最多不超过三遍。” 沈朝感觉到温晚对蒋顷的维护,忽然坐起身,靠在距离她更近那一侧扶手:“你真的很维护他。” 温晚眉头一皱,瞬时直起身,和他拉开了距离。 与此同时,蒋顷已经坐在温晚面前的沙发扶手上,挡在了两个人中间。 “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蒋顷眼眸微垂,唇角的笑意透着一丝若有所思的轻蔑,似乎已经看穿他那点儿小把戏。 沈朝抬眸看向他,眼底的挑衅显而易见:“我想让你们在公众场合,应该注意一点儿影响。” 化妆师的其他人面面相觑。 “你觉得这种事,我大声说出来,真的合适吗?”沈朝反问。 “不管合不合适,你是不是都管得太宽了?”蒋顷俯身逼视着他的眼睛,丝毫不掩饰对他的敌意。 “对你没有影响,但她是女孩子,舆论……” “好了。”温晚打断道:“沈老师,我的事轮不上你操心,我呢,也替蒋顷给您……” 蒋顷发出一声嗤笑打断,反手握着温晚的手,站起了身,轻描淡写道:“你该化妆了。” 显然不想让温晚替他解释。 气氛前所未有的低沉。 沈朝和蒋顷的助理,连忙放下刚刚买回来的早餐,上前打圆场,才没有让事态继续升级。 到了片场后,蒋顷和沈朝谁也不理谁。 不知是不是情绪到位了,这场戏拍得特别顺利。沈朝饰演的尘之初假扮魔君,率领伪装成魔物的天兵,对小师妹所在的门派进行灭门,争夺门派守护千年的至宝。白晏辞率领众人抵死相抗,而小师妹一眼就认出那高高在上,冷血至及的人,并非魔君,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小师妹终于顿悟,为什么那么冷漠的尘之初,忽然对自己那么温柔,就是为了利用她,不费一兵一卒穿过祖师爷布下的阵法。 可是为时已晚。 门派因她覆灭,疼爱她的师父和师母,全部因她而死,最后白晏辞凭一己之力重新布下阵法,在十万“魔物”抵抗在外,为其他人争取了一炷香撤离的时间。 而他强撑阵法,必死无疑。 温晚饰演的小师妹深知今日一别,那个无论何时都宠着她,让着她,帮她收拾烂摊子的大师兄就再也不会回来。 无论如何都不肯走,四五个师弟妹都拉不动她。 她望着白晏辞的背影,一时分不清是蒋顷还是大师兄,歇斯底里喊道:“师兄!” 蒋顷饰演的白晏词回头望了她一眼,清隽温柔的脸上没有任何责怪,反而泛起一丝无奈又宠溺的笑容。 像曾经无数次为她收拾烂摊子那样。 只是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她发出绝望至极的哭喊,而身处高处的尘之初只是冷眼旁观,甚至下定加快了攻击。 众人见状,只能下狠心打昏不肯走的小师妹,强行将她带走了。 温晚和其他演员立场以后,镜头锁定在被击败的白晏辞身上。 他胜雪的白衣上,鲜血浸染,尘之初冷冷俯视着他,随即径直从他身上垮过,往里面走去。 白晏辞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他的脚踝。 “只要我还活着,都不会让你……” 尘之初冷漠肃杀的一掌拍在他的头顶上方,白晏辞闭上眼睛,松开了手。前者冷声道:“螳臂当车。” “咔——”导演在对讲机喊道:“过了过了,准备下一场。“ 蒋顷睁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而一直小声抽泣的温晚,顿时放声大哭,完全停不下来。 谁安慰都没用。 蒋顷径直上前,都来不及擦自己脸上的血浆,穿过人群,蹲跪在她的面前,搂着她靠在自己的肩头,抚慰般顺着她的背:“好了,都是假的。” “不是假的。”她泣不成声:“我的师兄没了。” 现在在她面前的是蒋顷,不是她的大师兄。温晚越想难过,在他怀里哭得喘不过气,抽泣着说:“他是天纵英才,是世上百年难出的天才,他怎么能够折在这里?他的人生都还没开始,都怪我,都怪我。” “怎么会怪你呢?人是别人杀的,又不是你杀的。”蒋顷跟哄孩子的时候,贴着她的头,轻轻晃着她道:“他那么喜欢你,怎么会舍得怪你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