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好钱后,乔司月把校服放回教室,去操场的路上,苏悦柠同她讲了很多关于这个学校的人和事,提到最多的是她的两个朋友,陆钊和林屿肆。 结合在书店听到的那些,乔司月得出一个结论:他成绩很好,但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也会迟到、逃课、去网吧打游戏、和老师犟嘴。他有自己独一套的是非标准,从不拘泥于校规上的条条框框。 也有这个年纪最张扬的意气,无需大肆宣扬,便有无数人为他欢呼喝彩。 这会篮球赛还没开始,场上已经有不少助威呐喊。 苏悦柠拉着乔司月坐下,随后朝林屿肆的方向努了努下巴,“看到没,这株狗尾巴草有多吃香,不过也能理解,他确实吸引人。” 乔司月跟着看去,篮球场平时冷冷清清的观赛区已经坐满人,看横幅,几乎都是冲他来的,女生居多。 乔司月眉色寡淡几分,心像坐了次过山车,经过一遭起起落落后,偏头看向苏悦柠,一字一顿地替她说出心里话,“可你不喜欢。” 她瞳色浅,在阳光下像盈盈秋水,苏悦柠看愣几秒,手掌撑在身后,把头别回去,忽然仰天笑得没心没肺的,承认得也坦然,“是呀,我可不敢喜欢他。” 她和林屿肆之间没多少共通点,他会尝试很多东西,比如竞赛、电游,甚至是摇滚,但又好像没有一样是他真正喜欢、向往追求的。 他的心是野的,像风,不停歇地吹,却始终没有归程。 苏悦柠拍拍手上的灰,看向乔司月的眼神认真起来,“他那样的人太招桃花,别说我们学校的,就像外校的很多人也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没多少安全感,要真和他在一起,估计也是难过多于快乐,有个词怎么说的来着?患——” 乔司月很快反应过来,替她补充:“患得患失。” “对,就是患得患失,青春就这么短,就应该用来挥霍,我才不要浪费大把的时间精力在这么一个招蜂引蝶的人身上,太不值了。”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他才不喜欢的。”乔司月手一指,对准的是陆钊的方向。 苏悦柠脸瞬间红了大半,利索的嘴皮子也变得磕磕巴巴的,“你胡说什么……哎行吧,我承认我是对他有那么一点想法。” 莫名的,乔司月心情好了不少,她眉眼弯起来,由衷道:“真好。” 去超市买完水回来的陆钊注意到这边动静,脚尖一转,三两步跑过来,手指戳戳苏悦柠红到不行的脸,笑得前仰后合。 “你昨天去动物园,猴子屁股贴你脸了?” 苏悦柠一脸懵逼,等到乔司月轻声提醒后才反应过来,一嗓子朝他吼去,跟刚才娇羞的模样截然相反。 乔司月:“……” - 热身运动结束,距离比赛开始还有几分钟,忽然有人说:“听说咱们肆哥当着一堆人的面,给那新转来的女生递了一颗糖……” 这人看向林屿肆,笑嘻嘻地问:“你俩啥关系呢?” 这个年纪的男生,日常话题不外乎篮球、球鞋、游戏和女生,有人提了这么一嘴,场面一下子活络开,插科打诨的笑此起彼伏。 林屿肆瞥他一眼,没回应,低下身子系鞋带。 “难不成是你新交的女朋友?”这人又问。 “滚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肆哥在和尚庙待了十七年,清心寡欲的,哪会喜欢上女人?”搭腔这人瘦得跟猴精一样,眼神不怀好意。 他的声音没有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