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四十岁的人了,你还以为二十岁。” 段闻目光深沉、半晌淡淡一笑:“是啊,你也已经四十岁了。”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楼道口走去。 另一边,安东尼阴郁地来到了贺予所在的那个实验室门口,一路上心里都噎了口气。 段闻对他的漠视,他是一直能感觉到的。 他觉得很不公,积怨已久—— 凭什么? 明明他才是对段璀珍最忠心的,凭什么他始终屈居段闻之下,就因为段闻和段璀珍有血缘吗?! 安东尼抬手输入门禁密码,检验光扫过他褐色的桃花眸,实验室的金属大门缓缓打开。 他一定要让贺予被成功洗脑唤醒,他要把所有的砝码都加在血蛊身上……! 只要这次大战,他全力唤醒的终极血蛊能够让战局逆风翻盘,击退破梦者的进攻,那他对曼德拉就是大有功劳的,他就等于救了段璀珍的命。 到那时候,他未必不能获得段璀珍的绝对认可,可以和段闻平起平坐甚至超过对方。 这样一来,他便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出身低微又怎样?他一样能成为人人仰拜的安总……他再也不用顾及段闻的意思,他可以杀了谢清呈,可以恣意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再不用低眉摧首,笑靥相迎! 他这样想着,深吸一口气,独自步入实验室内。因为实验特殊,除了安东尼,其他等级的科研员都不得擅自进入,所以此时这里空荡荡的。 远处有一束光照下来,正照着被捆在治疗电椅上的贺予。 贺予正在被进行洗脑,他脸上已无人色,意识昏沉不清,周围链接的那些设备持续闪着猩红的光。这个青年就那么孤独又那么痛苦地躺在治疗椅上,在梦魇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现在是我的了……”安东尼盯着贺予,像蛇盯住了要吞吃下腹的猎物。 他游向他,在这没有第三个人的地方,他是他的掌中物。 因为欲望的堆积,愤恨始终未泄,安东尼的脸在这样的情绪中,变得非常扭曲,他逼近贺予,垂了闪动着幽光的眸,嘶嘶道:“你是属于我的……” 他的手触上贺予的胸膛,摩挲着,贪怨嗔痴都在他心里打着转。 贺予衣襟里有一张玫瑰叠纸,他看过,那上面是谢清呈的字。 安东尼现在并不敢把那叠纸扔掉,因为那是段闻亲手放回去的。 可是谢清呈究竟有什么好的?为什么段闻欣赏他?为什么贺予喜欢他!为什么…… 他盯着贺予年轻而清俊的脸,眼里逐渐有了变态的红光。他一直都很想要贺予,但他对贺予并非是爱慕,而是一种盗窃之心在作祟,他从小就觉得偷东西很令人兴奋,尤其是偷谢清呈的东西,那种快感不啻颅内高潮。 偷物品尚且如此,更何况贺予是谢清呈的人? 偷人更令他刺激到战栗。 鬼使神差的,在这目前绝不会有人来的最高实验室,饱受无视备受不公的他,面对着这个属于他哥哥的男人,忽然起了极疯狂的念头。 “滴答,滴答。” 仪器在有规律地发出声音,安东尼咽了咽唾沫,慢慢地把手伸过去,滑腻温热的五指搭上贺予的衣襟,他紧盯着他,兴奋地连脊柱和小腹都似在窜电。 “我帮你更快更享受地完成洗脑好吗?” 他的声音都在轻颤,眼里迸射着疯狂炙热的光,他对着那个昏迷的男孩低声呢喃,利用催眠效果,勾引着,媚惑着:“让我来帮你……你马上就属于我了……亲爱的宝贝……”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