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的命。 除此之外,周老七也一无所知。 禁军统领命人将调查结果通传给了勇毅侯府,也不忘告知秦越这个事主。 “秦公子, 周老七该说的都说了, 当真没什么隐瞒的了。”来通传的侍卫年纪不大,笑容有些腼腆,生怕秦越以为禁军衙门不尽力, 还专门讲述了审问周老七的过程,以证明他们所说的都是真话。 “买主不留真名, 也算是江湖规矩。”所以周老七不知买主真实身份,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倒是有一个猜想,烦请你转告金大人。”秦越在纸上写了一行字, 递给禁军侍卫。 那侍卫应了一声, 转身离去。出门的时候, 他悄悄打开纸看了一眼, 只见上面写了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锦州桃溪秦松。 六十来岁的老翁, 必然不会是秦放本人, 那大概率就是他府上的管家秦松了。 秦放这人, 果然谨慎,万事不沾手。就算查到他头上,他也尽可推卸给别人。 就如此前的秦康,又如这一次的秦松。 可这次,他却不想再等下去了。 秦越再次提笔,快速写好了一封送去北疆的信。 也不知道他那个二叔,在北疆如今过得如何?经过这几年的流放生活,他是否还那么坚定地维护秦放呢? * 秦越离开桃溪已约莫一个月,精雕细琢的解元牌坊与劝学牌坊将将制成。 虽说秦越人不在,可该有的仪式却是一样不少,焚香祭祖开祠堂,引得族人羡艳不已。 秦越家中无人,老族长秦荐廉既是德高望重的长辈,又与秦越关系亲近,便由他代劳,替秦越张罗了此事。待两座牌坊落成,秦荐廉与儿子秦榕又设宴招待了各路宾客,俨然秦越的代言人。 “要我说啊,还是老哥你眼光好,老早便买定离手,如今赚了个盆满钵满。”一位族中长辈,喝了点酒,忍不住拉住秦荐廉说起了话,满眼子都是羡慕。 现在谁不知道,日后秦氏一族的希望,就要看秦越了。 他能走得多高,秦氏就能达到多高的辉煌。 没本事的人,得依附族里,可反过来,有本事的人,就算是宗族也得看他眼色。 说句俗气的话,要是秦越高兴,族里自然得利,可若是秦越不高兴,族里只怕都要抖三抖。 秦越考上案首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人蠢蠢欲动,想要与秦越拉拉关系,可那时秦越以备考为由,闭门谢客,弄得他们这些人心有余而力不足,想攀关系也没门路。 等秦越高中解元的消息传来,一切都晚了,有道是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人家压根不稀罕了! 每每想到这,不知道多少人忍不住跺脚叹息,早知当初,就该跟秦榕一样,早早跟人搞好关系嘛! 当初秦榕与秦越走得近,还有不少族人暗中笑他傻,竟与一个败家子来往,也不怕连累了自己。 如今看来,却是傻人有傻福。 虽说都是同族,可族人之间也有亲疏远近,多少人同姓一个姓氏,见面却不相识。 而秦榕,如今却可以作为秦越的代表,替他招待宾客,还把他那个秀才儿子,塞给秦越做书童。 这一招,实在高明啊! 也有不少人觉得,这一切都是老族长在背后谋算,是他早早看出秦越的天资,才让儿子孙子与秦越一步步绑定,这才有了今日之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