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神清气爽。 只是,秦荐廉到底是秦氏的老族长,虽心里巴不得秦放父子丢脸,但是脸面上还是得帮他们圆个场子,便帮着扯开了话题:“不愧是县令大人,今日待客的可都是上等佳酿,老夫已经许久没有喝过这样的好酒了。” 秦荐廉德高望重,他一开口,在场诸位自然是心领神会,连忙帮着缓和气氛。 “老族长真是说笑了,谁不知道您家中多的是珍馐美酒,何必如此自谦?” 这话倒也不假,秦荐廉是出了名的饕餮,最爱美食美酒,在桃溪镇上也是出了名的。 “哎,你可不知,为了我这腿疾,我可有好些日子不曾碰过酒了。今日也是得了特许,才能饮上那么浅浅三杯而已。”秦荐廉摇头叹息,一副甚是哀怨的模样,倒是引得一旁的人啧啧称奇。 “说起来,老族长,去年见您,您还拄着拐杖,今日倒是见您健步如飞,这腿疾,果然是好全了啊。可喜可贺啊。” 说健步如飞,其实是有点夸张的,但是秦荐廉没有拄拐,却也是事实。 “我可听说,您这腿疾,是您族里一位晚辈替您治好的?”也有那好事之人,忍不住问起了八卦。 “确有其事。”秦荐廉不介意帮秦越做脸,反正就连县令大人,也是受过越儿恩惠的。 何况,方才秦轩被姚华一顿呛,丢的也是秦氏的脸,他作为秦氏老族长,怎么着也得找回点面子。 “我那世侄,因缘际会,得习医术,一眼便看穿我这病症,又有我儿尽心照料,如今我这腿疾,好了大半,只是这口腹之欲,却不得不控制着啰。”秦荐廉夸了秦越的同时,也没忘了夸自己的儿子秦榕。 一旁作陪的秦榕猛不丁地被点名,一下还有些愣神。 他向来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他爹嫌他笨嘴拙舌,如这种场面,向来只让他做个摆设,从不会将他提到人前。 今儿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令郎至纯至孝,着实让人羡慕啊。”与秦荐廉一桌的也是六十好几的老先生,笑眯眯地夸赞秦榕。 秦榕回过神来,连忙起身拱手道:“孝顺父亲,天经地义,老先生谬赞了。” “多亏你与越儿,我这腿疾,才会好转。这份赞,你且受着吧。”秦荐廉望了儿子一眼,心中很是欣慰,这儿子虽笨拙,但是有一件事却做得极好,那便是与秦越交好。 秦荐廉眼尖,一眼便看穿秦越这人骨子里的傲气,他虽礼貌,待人却疏远,就算是他这个老族长,在秦越眼中也只是因着年岁,给几分尊敬而已,可他视秦榕却为叔伯,在秦氏一族里也算是头一份了。 秦榕并不知父亲心中所想,他望着父亲的目光,心中一烫,方才……他在父亲眼中,是看到了骄傲了吧? 那眼神,分明是骄傲的意思吧! 一瞬间,秦榕一个四十开外的大男人,眼底竟有了泪意。 他活了大半辈子,终究得到了父亲的认可,虽然这份认可,来得这般迟。 多亏了……多亏了越儿啊! “要谢,也该谢谢越儿才是。他这孩子,心眼实在,见不得父亲您受此苦痛,又怜惜孩儿一番孝心,才会主动提出,为父亲您治疗腿疾。”秦榕是真心感谢秦越,这出口的话,便也格外情深意切。 “秦越那小娃,倒是个仁心仁义的。”秦荐廉身旁的老先生捋着胡子赞道,“听说那周家父子,便是他救回来的。” “不止呢,听说,就连县令大人家的老夫人,也夸过秦越公子呢。” 正说着,刘璋从内院出来,恰好就听到这话,自然有人忍不住向他求证。 刘璋当然不会说秦越看好的是自己女儿的怪病,便按早前与母亲商量好的,只说是秦越看好了母亲的病症。 “确实,我母亲前些日子眼疾发作,正是秦公子帮着瞧好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