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会晚归的那个人,却一连好几日都没有回来。 苏漫虽然心中明白,这几日因为太子将要出征的事情,陆衍忙的脚不沾地,可是看不到人,她仍觉揪心。 她每日都往汤娘子屋里晃荡晃荡,看到青原过来,这才会松一口气,转而去骆知行那边。 骆知行还是那个老样子,见到她来就会唠叨一顿什么不懂避嫌之类的话,苏漫却只当他在老和尚念经,完全不理会他。 日子就这样无风无波的过了四五日,终于,苏漫见到了风尘仆仆的沈易知。 苏漫是在厨房里见到沈易知的。 也不知这沈易知一路是怎么回来的,他进了府径直就往厨房去了,苏漫到的时候,他正啃着第三张烙饼卷肉。 “你这是饿死鬼投胎了么?”苏漫示意红梅给沈易知倒茶,“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 沈易知哪里有工夫与她说话,接过茶水一个仰头便灌了个干净。 他呼哧呼哧缓了好几口气,这才看向苏漫:“这京城外头真是去不得了。” “竟有这么严重了?”苏漫又亲自为他斟满茶水,“不是说只有中原豫州有旱灾么。” “话虽如此,可那灾民随着起义兵一同北上,所过之处就跟蝗虫过境一般,草根树皮香灰观音土,但凡是能下肚充饥的东西就没有一样能留下的。”沈易知长叹一声,再次灌了口茶水,“百姓苦啊。” 苏漫震惊,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那观音土可是会吃死人的。” “哪里还管的了这些。”沈易知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我原本还觉着,这天下谁管不是管,我才不稀罕凑这个热闹呢。” “可是,我现在觉得,即使不是我来管,也绝不能让这些混蛋来管理了。” 苏漫只见了沈易知这一面,半夜的时候,红梅隔着床帐低声说,沈易知出府去了。 一同离开的还有骆知行。 苏漫知道,要开始了。 两天后,苏漫正跟汤娘子说着话,红梅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夫人,出事了。” “起义兵打到京城来了?”苏漫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那倒没有,”红梅摇头,“太子才离京几日,估计都还没有碰到起义军呢。” “那是什么事儿?” “护国寺的南山昨夜被雷电给劈了,据说劈出来一块上古的石碑来。”红梅压低声音凑到苏漫耳边,“京中传言,说那石碑是当年废太子亲手所埋,如今被惊雷劈出,是上天不忍废太子蒙冤,要惩罚罪人了。” “倒是难为他们一番苦心了。”苏漫哼笑一声,“那碑上可有碑文?” “并无,”红梅摇头,“不过那碑婢子也是听说过的。婢子听家中老子说过,那碑倒的确是前废太子亲手所埋。” “哦?倒真有此事?”苏漫闻言来了兴致,“具体的你给我说说。” “这事儿我知道。”汤娘子接过话茬继续说道,“当年京中频繁地动,百姓苦不堪言,先帝欲出罪己诏,还是前废太子亲m.bOWUCHIna.cOm